宫心为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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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此刻慌乱着,看着那张有些狰狞又丑恶的嘴脸,她的心里也冒出了火气来:为什么是这样!我蝉衣如此身姿难道就要被你糟践!
衣裳的撕扯声在耳边呲啦着,肥胖大爷的狰狞就在眼前晃悠,还有众人的狎笑与秦妈妈的急呼,将蝉衣的脑袋刺的昏沉,她挣扎着,手焦急在一旁乱抓,忽然摸上了东西,想也没想的就往面前的那人脑袋上一砸!
“砰!啪!”碎裂之声,伴随着酒水在蝉衣的面前喷溅,那酒溅了蝉衣一脸当即就把蝉衣自己给惊愣了。在众人的惊呼与吸气声中,还有一些酒壶的碎片此刻才落了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那胖子大爷此刻也愣在那里,他惊讶着,松了蝉衣,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当他看到手心了出现了一点红晕的时候,他连忙又摸了摸脑袋,而这次手心里已经有殷红的血迹了。
“你,你竟敢打破我的头?看爷不操死你!”胖子大爷咆哮着,高声喊着:“李三,狗子给我进来,抓了她!”
话音落门口立刻冲进来两个家丁装扮的人,眼看着自己主子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倒在地上的丫头,立刻就冲蝉衣跑了过去。
蝉衣一见,当即心中叫着“坏了”,急忙起身就要跑,可这个时候两个家丁却抓上了她的肩膀与腿,竟将她一提,此时哗啦啦的酒盏碟子落地之声响起,蝉衣就听见那胖子大爷的声音:“丢这儿,丢这儿!”
蝉衣惊恐中,就被两个家丁按在了桌子上,头朝下的看着满地的碎片,想要挣扎着逃离,却被按的死死地无法挣扎与拧动,只有恐惧的大声叫着:“不要,不要!妈妈,妈妈,快救我,不要啊!”
秦妈妈这会已经挤到了胖子大爷的跟前,正要劝慰,就看到胖子大爷那脑袋流下的血线,意识到这是时候要是劝了,只怕是要得罪这大爷,又听到蝉衣的叫声,也就一咬牙下了狠心拉着一旁的狎司小声说到:“拿东西赌了她的嘴!”
蝉衣还在挣扎大叫,就感觉背上的衣裳被一掀一扯,紧跟着就响起了呲拉之声,她急忙喊着:“不要啊,秦妈……”还没等喊完一团布子就被狎司给塞进了她的嘴里,只能支吾却出不了声。
这时就听到秦妈妈的厉声:“你个贱蹄子!人家大爷买下你初夜是看的起你,你竟然还敢伤了大爷!你这丫头胡来,要是给我醉梦楼惹来麻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似乎又赔笑着对那胖子大爷说着:“唉呦,大爷,这丫头这么野,老身也实在没想到,来来,这是那十两金,老身不敢收,这丫头尽大爷您乐呵随便玩,只求给留下条命,莫惹上官司就好。诶,大爷您要不要去上面,老身这就叫他们给您备间房?”
“不要,这野丫头,爷我今天就在这里破了她!”话音落,蝉衣就感觉到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臀,当即身子就发紧的挣扎起来。
混蛋!这个秦妈妈竟然就这么丢下了自己,还害怕自己揭了底,堵上了自己的嘴。可恶,真是可恶!将来我一定弄死你!
蝉衣心里咒骂着,可是身子却挣扎不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衣料的摩挲声,听到了众人的狎笑声,她意识到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砰!”“啊!”“啪啦!”一些声音相继响起,刚已经绝望的蝉衣登时竖起了耳朵: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可以逃脱?
“是谁?是谁用酒壶砸我!”胖子大爷的咆哮声在花厅里响起,蝉衣才明白那“砰”是他被砸中,“啊”是他的叫唤,而“啪啦”却是酒壶落地碎裂的声音了。
“我砸的!不可以吗?”带着磁性的声音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又有些悠闲随意的响起,这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叫蝉衣的内心升起了希望。
“你……啊,公,公子?”胖子大爷的声音从强硬变的疲软,然后竟是有些赔着小心了:“公子,您这是……难道公子连个丫头都要护了吗?您也看到,是她先……”
“滚!”只有一个字却将胖子大爷的声音噎了个干净,这一字里却满是傲气!
“公,公子您看上了,我,我也只有认了,我们走,今真是晦气!死丫头你等着,等你变成破烂货,爷再来……”
“我说滚,你听不见吗?”一声有些不悦的话语响起,那胖子把后话咽了,说了声:“走!”蝉衣就感觉到了按压着自己的四只脏手离开了身子。她连忙的从桌上爬下,扯掉了口中的布,将撕裂的衣裳从身后抓着,转身就看向那话音传出的地方,却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悠然的落座继续喝酒去了。
蝉衣心中一动,口中说着:“谢谢公子”的话,想要上前感谢,可是那公子却一抬手说到:“下去换你的衣裳去吧,不然可就看光了。”
蝉衣一听,当即就低了头往后堂冲,走到堂口忍不住又回了头:“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蝉衣日后定当涌泉相抱!”
“哈哈,等你换过衣裳再来问吧!”那背影晃动着,一昂头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蝉衣立刻出了花厅,去往后堂。
第二十章 阴错
当蝉衣急忙的跑进房间寻着可换的衣裳时,秦妈妈这时也跟了进来。蝉衣一见她,不由的瞪着她:“你怎么能这样?竟然落井下石,弃我……”
“你懂什么!我是看见公子在那里,故意这样的!我堵你的嘴,还不是怕你不明所以喊出不该说的,要知道公子最喜欢搞这样的‘英雄救美’,这不正好吗?”秦妈妈说着就丢了一身衣裳过来:“快换上出去吧,一会你可小心伺候着。”
“他当真是我要那什么的公子?”蝉衣虽然在听到胖子喊出公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但是她却觉得真的有些巧合。
“废话!这公子除了他还能是谁?”秦妈妈说着就翻了白眼:“不过你这丫头胆子还真大,竟敢打破欢客的头,要不是碰上公子,随便哪个都能把你整治了。不过这也好,竟没想到你这样的野性倒叫他出了手,也算是错有错着,得了便宜!行了,赶紧换了出来,记得可别太急性!”
蝉衣听着秦妈妈的叨叨,换了衣裳,便出了屋子前往花厅,可才出了堂口就愣在了那里,此刻那角落里的席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剩下的酒菜。
这时一位清妆静雅的女子施施然地行到了蝉衣跟前,却对着她身后的秦妈妈张了口:“妈妈,公子有事先去了,这是他留下的酒钱。”说着就是一锭银子递给了她。
“他走了?这个时候他有什么事啊,哎,看来要等……诶,如意,他不是要赎你吗?怎么没见他来……”
“妈妈。公子说他有事今儿就不说了,大约三日就能忙完,然后就会来赎我的。”这唤做如意的女子说着就垂了头,脸上竟是一抹娇羞。
“哦,这样啊,如意啊,你可是妈妈手里的头牌清倌了,妈妈还真舍不得你,不过咱们这样的女人啊,能守到个知心的也就不错,如今公子愿意赎你,也是你的福分,妈妈也只有看着了。”
“如意谢谢妈妈牵挂。”那女子宛若柳枝轻扬,此刻蝉衣看着她也觉得真是温婉的一个美丽女子。
“好了,你去吧,我看着陆大官人来了,定要点你陪酒,你还是过去伺候吧!”秦妈妈说着打发了如意过去转了身看着蝉衣:“得,只有等三天后了,看来这三天我要把你藏着了,免得你还没被公子带走,先被那胖子给糟蹋了。”说完就拉着蝉衣往回走。
“妈妈,那公子到底是何身份?”蝉衣忍不住问到。
秦妈妈一笑,说到:“你不知道的好,这样才像会事,你若知道了,再怎么也会有所表现出来,他那么精明的人总会猜到了去,不是又没可能了。”说完秦妈妈就扯着蝉衣离开了花厅。
蝉衣身子跟着走,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心中只剩下那个背影,修长着又模糊着。
……
三日里,蝉衣没有再去过花厅,只在这后面的院落里起舞或是哼唱。
那日深夜,刑姑从外面回来听秦妈妈讲了事情之后,便叫她到了这个院子,也不在提那事,只抓着蝉衣问着踏月歌的曲谱,然后跟着操琴演练。
当她记下谱子之后便叫蝉衣操琴,蝉衣那不弱的琴技被刑姑瞧在眼里,当下就叫来了这楼里几位各技的能手,善歌,善乐,善舞的都叫到了蝉衣跟前,便要看看蝉衣是否比的过。
蝉衣的脾性本就喜欢争个先,这里又不是乐舞坊,也没想着有所收敛,当即也不掩饰自己的实力,就一一赛过,结果她技压众人,叫刑姑看着她只转不开眼去,最后竟有些不舍般的看着她,只叹气了。
蝉衣满意的笑着,这后面的三日里她时常在院落里习舞演喉,看着众人投来的钦佩与嫉妒的目光,她倒觉得像是回到了坊里被人心中盯着,竟也乐得自在。
被人嫉妒着有什么不好,那说明她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我,无法得到,我为什么不高兴呢?若是我能出人头地被众人羡慕着妒忌着,那该多好啊!只可惜我没机会去那王宫了,要不然争个夫人妃嫔的,还不知道要被多人嫉妒呢!
蝉衣心中念着将手里的水袖高高抛起,脸上是一丝略显失意的微笑。
这天日落时分,蝉衣本还缩在房里躺着,忽然秦妈妈冲了进来:“别躺着了,来了消息,公子回来了,正吩咐下人套了马车,估摸着等会就要过来,你快收拾了跟我出去,把这场戏给我演好。”
“演?”蝉衣有点愣:“我演什么?他来了,我自去道谢便是,您给我指一下不就好了吗?”
“我怎么给你指?我告诉你这几日那胖子都来寻过你,我给你硬压了下去,今正好那胖子也在,等会你就装样子被他发现就是,以那胖子的性子怕是要在花厅里就轻薄于你,等下你只管演戏,我会帮你拖着撑着,若公子来了,我就松口收钱,那时只要你叫的凄惨些,只怕公子就会出手救你,你也大可趁此和他搭上啊!”秦妈妈说完,就甩过来一身并不好看,有些类似下人的粗布衣裳。
“要穿成这样?”蝉衣皱了眉,她可真不喜欢这样的衣裳。
“别挑了,现在你是可怜人,你觉得就凭你敢打客人的头,我还能给你穿上好料子去接客不成?能让你做个妓奴就不错了!”秦妈妈说着有从怀里摸了张卖身契和红砂泥出来:“来来,按个手印,做的像点,万一公子来了兴致要买了你,我总要拿出东西来不是!”
蝉衣伸手拿了那契约看了下,说她是为抵家父赌债而被卖到醉梦楼,以卖身钱还债的丫头,卖的银两还不少,竟有五十两。蝉衣看了看,伸手沾了红砂泥,按上了手印。
“好了,快换上了出来,机灵着点。”说完,秦妈妈就扭着她那老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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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阳差
蝉衣看着手里的这身粗布衣裳,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脱下身上的罗裙将其穿上了身。粗布料子若是新料,穿在身上并不会舒服,只有穿了很多年,洗了很多次,那衣料才会柔软透气,穿在身上也才舒服。
这件衣裳是秦妈妈特意寻来的,并不新崭,按说料子也洗的柔软了,可蝉衣一穿上,就觉得蹭着肌肤,继而有些不悦,嘴里嘟囔着这衣裳还不如那该死的船主给的那身棉布衣裳。但嘟囔归嘟囔,她还是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取掉了多余的钗饰,只盘起了丫头的团髻,就出了屋子。
脂粉未施,清淡纯净,这样的素妆让蝉衣的确像个丫头。蝉衣低头走到堂口的时候,忽然有风拂过,竟带来一股浓郁的香气,蝉衣不由的抽了鼻子嗅着抬头看去,才注意到堂口跟前的那一株低矮的树上竟坠着朵朵白花,眼望去似雪般皑皑。此刻在加上落日的余辉,那花在绿叶丛中轻摇,点点光晕竟若洒金一般。
这树前两日她眼扫到时,也不过才开了一两朵,并不打眼。今日这一树繁花倒成盛景,惹的蝉衣禁不住走到树下,摘了一朵。那花骨成长条,白色的花瓣,但花尖又微黄,捏在手中沁香幽幽,蝉衣忽然想到自己的素妆,便将花枝插进发髻中,又摘了一朵,于另一边的也插了进去。
插完了花,她在树下旋转了身子,然后深吸一口这浓郁的香气才冲堂口走去,入了花厅。
才踏进花厅就看到秦妈妈看着自己,那眼中竟似有怜悯,让蝉衣以为自己花了眼。凑到跟前欲仔细端详,可秦妈妈却拍了她的肩:“公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且小心,那胖子就在那边,你自己拿捏吧!”说完,就转身从旁边走过的大茶壶手里截下了酒水,问了他是要送到哪桌后,就示意蝉衣去了。
蝉衣接了托盘,看了一眼那胖子大爷的位置,便从一边绕了过去,给角落里的欢客送酒。那秦妈妈身后的大茶壶看着蝉衣的身影撇了下嘴,嘟囔到:“妈妈,她扎两朵白花,您怎么也不说她啊!”
秦妈妈斜了一眼那大茶壶:“去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管的多!”
大茶壶悻悻的应着转身去了。
这时秦妈妈才摇了摇头,自言到:“这人啊,有时也鬼,大约是知道自己要去了吧,自己个先给带上了。”
蝉衣低着头将酒水摆在桌上就要退开,等着看秦妈妈的眼色,可哪知道才刚放完托盘里的东西,这手就被那欢客一把抓到,声声地嚷着:“呦呦呦,你不是在那边的醉梦楼当个丫头的嘛,怎么到了这边?怪说爷看不到你,敢情你是在这边了啊?”
蝉衣一惊这才注意这位欢客的头脸,竟是那日与刑姑前展现身手时,引诱过的那位大爷。
蝉衣刚要答话说大爷您认错,准备逃了去,却听到身后那胖子大爷的声音:“嘿!你个野丫头,这回爷看你往哪儿躲去!”
说话间,蝉衣就听到身后脚步声声,蝉衣当即猛的抽了手,抱着托盘就要跑。可三两个家丁却立刻进了花厅,朝蝉衣看来,蝉衣只好抱了托盘往角落处躲。
这时秦妈妈也似乎意识到是不是发现的早了点,赶紧凑上来要拖着:“哎呦,我说大爷,您何必跟这个贱蹄子燥气啊,来来,快别理视她了,妈妈我给大爷您叫个……”
“别,爷我今天还就是要她!”说着就把秦妈妈搡开了些。
秦妈妈一看着架势,知道胖子也是死了心了,忙说到:“爷,爷!您要真是要她,只怕还得……”秦妈妈说着就往门口处扫,眼一扫到门口立着的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