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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九姬(完结)-第40部分

小说: 九姬(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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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帝指着伍子曦的脑袋,说:“息怒?可以,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些都是怎么回事?朕给你这个位子,是要你拿来玩儿的吗?”

    伍子曦扁扁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刚指着别人鼻子说类似的话,这会儿又到自己受教训了。面上却是安静的一叩首,沉声说:

    “皇上,臣受皇恩,得任左谏议大夫,掌谏诤得失,亦为知匦使。至今,收东方青匦投书有二,南方红匦投书者一,另有西方白匦投书四本。其中,告养人劝农之事者已与延恩,有备书可查。论及时政得失的,已交由中书省酌情招谏。另四起陈述受抑屈的,也由各部处置,三起已断,臣匦史册上均有记载。臣实在不明白,这些说臣沉迷女色,不务正事之说从何而来?请皇上明察。”

    宣帝是将伍子曦当一把上好的宝剑来打磨的,故对于突然接到这样的折子,如何都压不下火气。当然,气归气,事实如何他很清楚。可这一番行事又是必须的,以权谋之术来说,这叫威慑。

    此时见伍子曦应对有道,正与他先前密查相符,宣帝面色也就微微松了下来,上前虚浮了一下,说:“爱卿请起。朕是相信你的,但朕也要提醒你,你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多少人认为朕偏心,盯着你,希望你出事,你可别辜负了朕的期望啊!”

    这是第一次,宣帝这么明确的暗示伍子曦,他是一把待用的剑,若是在还没使用前就出了问题,宣帝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或者不只是舍弃那么简单。

    伍子曦心里暗笑,面上却是感恩戴德的样子,重重的叩首,保证的说:“臣请皇上放心,臣知道分寸。”

    宣帝微微一笑,满意的回到龙椅上坐好,这才和颜悦色的闲话。

    “起来吧,你这几天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也说给朕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伍子曦抖抖衣摆,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换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倒不用他招呼,那边年亮见风波过去,已经又招了小太监给伍子曦搬来了凳子,顺便还给宣帝上了杯参茶,补气。

    “皇上,臣冤枉啊!臣心急找人,谁知会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背后编排臣的不是。指不定就是那些人,绑了阿九,故意布陷阱呢。”

    伍子曦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眉宇间的担忧却又不是作假。

    宣帝白了伍子曦一眼,喝了口参茶,说:“你倒是别给人家这种机会啊?就那样的女人,得让你如此紧张?朕都要好奇了。”

    伍子曦干笑两声,却是极认真的说:“管她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只要是我喜欢的就好。”

    宣帝一愣,托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记忆里自己也曾张狂的说过这种话,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留下。心底里对着伍子曦,不自觉的又多了一份纵容。只要不违了大事,他倒是不介意给伍子曦这点张狂的本钱。

    那感觉,说的不好听,就像自己养了个宠物,容得他对别人放肆,却容不得对自己不忠。

    “听说伍家要给你说亲了?议的哪家小姐?”

    宣帝慢悠悠的说话,伍子曦却是一副头痛的样子。讨好的说:“皇上,上次臣的加冠礼,您还欠着样生辰礼物呢,再加上臣在宫里落水,好歹您要给点补偿吧?”

    年亮在一旁偷笑,看宣帝和伍子曦相处是极有趣的。明明双方都猜得透点彼此的真实心意,却也都什么也不说。当然这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权术,无可厚非。可撇开这些不谈,有时候这俩人相处还真像老子跟儿子。宣帝给特权给的恰到好处,伍子曦拍马屁也拍的正是地方。

    给伍子曦议亲的事情,从上一次年亮提过后,宣帝就一直在琢磨。当时也探过伍子曦的口风,看上去他这里倒是不用担心什么,似乎也不愿被本家左右。可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一要是伍家那几个人坚持,倒也不好办。

    “你倒是一点不肯吃亏,当初是谁说自己失足落水,不予追究的?这会儿倒是敢跟朕翻旧账了?”

    伍子曦委屈的一扁嘴,说:“明知道是臣之大哥干的,皇上要臣怎么办?臣事情做得再好,也抵不上大哥嫡长子的位子,不如让父亲省些唠叨我的时间,我也清净自在。”

    宣帝其实也不是嫡长子,能坐上皇位背后也费了不少工夫,当初为皇子的时候更是没少吃皇长子的暗亏,对于伍子曦的话倒是有点感同身受。另一方面,对伍子曦大大方方承认的姿态,宣帝也是极高兴的。又想到之前担心的事情,索性的也就应了他吧。大手一挥,故作大方的说:

    “得了,别在朕面前摆出一副苦瓜脸。朕允了你,你的婚事就由得你自己做主吧。不过,你可给我放聪明了,不许胡来。”

    伍子曦大喜,一跃从凳子上跳起来,跪的很干脆,叩首谢恩:“谢皇上成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至于后面那句,也就自动忽略了。

    宣帝哈哈大笑,指着伍子曦对年亮说:“你瞧他那得意的模样,跟朕年轻时倒是有几分像,哈哈……”

    年亮一愣,这话要他怎么回答?皇上也是高兴过头了吧?随便的哈哈两声,算是混了过去。

    那边的伍子曦却是猛的想起九姬来,他求了旨意,却不见了她人,那他求来又有什么用呢?一时间,又是悲伤,又是懊悔。

    宣帝笑过,似乎也察觉到伍子曦的变化,猜到他这是所谓何事,忽的也是一声长叹,竟是劝道:“或许有些人是注定了要离开的,少元还是宽心为上。”

    这是宣帝头次喊伍子曦“少元”,以往再是宠信他,也就是“爱卿”之称。按理说这已逾越了君臣之礼,伍子曦却仿佛没听见,没在意,只是微微点头,说:“臣曾说过,阿九之于臣,是万万不想错过的人。臣会找到阿九的,也会让那些欺负阿九的人付出代价。”

    在伍子曦的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九姬的失踪,也盘算了一圈,框了几个他认为可疑的名单。可暗地里查探之后,却是一无所获,这让他也是一筹莫展。

    对于他发狠说的话,宣帝不予评价。男儿行事,该狠的时候就要狠。若是真因为那女子的失踪,让伍子曦手段能狠厉一些,或许未尝不是好事。

    宣帝向年亮使了使颜色,年亮心明,适时的上前禀告说:“皇上,刚才皇后娘娘派人来问,皇上可要到凤仪宫用晚膳?说是长公主带着小公子进宫来了。”

    宣帝的那几个儿子,倒是也有生育孙辈的,可惜都不被宣帝待见,唯独这个外孙虎头虎脑的长得就讨喜,人又聪明,宣帝甚喜。每每长公主带进宫来,宣帝都会抽时间一起吃个饭,逗逗外孙。

    那边的伍子曦见状,哪还有赖在承晖殿的道理,乖乖的起身请退。宣帝自是不会拦阻。

    又说回朔王那边,倒是应了司徒颖的话,第二日傍晚那女子就醒了,醒来却是沉默不语,精神也不好。直到又两日能下床了,面上才有了些血色,看起来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最兴奋的莫过是天离,见天的在那女子身边闲聊,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应声,她是一点不嫌烦。闹得院里其他人私下里议论,倒不知天离是个这么能唠的人。往常里看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又是朔王亲卫天字头里的人,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多嘴多舌。

    倒不是天离愿意这样,人是她领回来的,她又一项负责这些探听之类的事情,不用朔王吩咐也知道怎么做。可眼见着她装热情装了两三天,那边愣是没个松动,害得她在朔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索性的,朔王还有别的要紧事,似乎也不急于知道此人的情况,事情拖了两三天也就渐渐少了声音。

    却在此时,司徒颖借着“复诊”的名义再次光临天离的院子,突然说要单独跟那女子谈谈,竟是摒退了所有人。

    天离不一早就随了朔王他们出去办事,不在院中,整个山庄属司徒颖最大,即便是有人觉得奇怪、怀疑,这一时半会儿也无人说出个反对来。

    规矩和听话,是彩云追月选下人唯二的条件。

    司徒颖进屋的时候,正看到那女子斜倚着窗棂,将锦绣团糕捏成碎末,一点点的撒到窗台上青花瓷的小鱼缸里。那模样,趁着窗外晕染了整个天际的夕阳,后院子里飘来的花香,倒是一副天然的画卷。若是在配上点琵琶或是筝曲,这卷轴变更是灵动了。

    司徒颖望着那女子的侧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才随意的打招呼到,“姑娘倒是自在。却怕那鱼儿已经撑着了,还是留它们多活几日吧。”

    女子丢了手中剩下半个的团糕,那鱼儿的肚子早已溜圆,看到有食物却还是游上来争抢。可见这贪心,跟身份智慧高低毫无关系。这边慢条斯理的拿帕子净了手,才缓缓回首,淡淡的瞥了来人一眼,旋即抿起了唇角。

    她等的人终于等来了。

    却也不动,还是倚着窗棂懒洋洋的模样,笑盈盈的说话:“先生仙风道骨,素斋淡饮自然也就够了,这鱼儿怎么能跟先生比呢?更何况,饱死了总比饿死的好,清楚死的比冤死的强,先生说是吗?”

    原来她也是会说话的,而且声音异常好听,或者说是异常能魅惑人心。

    司徒颖眯着眼睛将对面儿的人打量个仔细,他一直在猜她的身份。说她是妖,肉身却是人,又不像是强夺了人类肉身的模样。说她不是妖,体内妖气盈盛,少说也是几千年的修为。若不是那日她正昏迷,怕是连他也不那么容易能下困妖咒。

    明知她话里有话,却是不接腔,反问道:“看来姑娘一直在等老夫喽?”

    “难不成这山庄里还有第二个人会困妖咒?”倒是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却听她继续说道:“先生,吾可是未伤过一人,反倒被你们所伤,这般对吾难道就是道家的宗旨?”

    司徒颖频频点头,似是极赞同她的话,却是说:“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再说当时姑娘内息不稳,若不是有困妖咒压制,怕是已承受不住。”

    女子掩口而笑,媚眼一飞,说:“这么说吾还要谢谢先生了?”

    捋着山羊胡,司徒颖大大方方的回答,“那倒不必。老夫也不是那种迂腐的道士,若是姑娘解释清楚身份经历,老夫确定了姑娘于我等无害,自然会放过姑娘。”

    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眼角勾起一弯弧度,笑眯眯的反问:“先生当真以为那困妖咒对吾有用吗?”

    司徒颖愣住,一时间还真难辨此话真假。却是一个闪神之际,一双冰凉的手已经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可以感觉到尖利的爪子向皮肤里渗透。原本在窗边的人,竟是瞬间到了自己面前,仰着魅惑的笑,高傲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极了在盯一只濒死的猎物。

    他的困妖咒,当真对她无用。

迷雾罩九姬离山庄
    司徒颖大惊,不仅是因为他的困妖咒没用,更因为他这会儿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竟是不知何时着了她的道,犹如困兽一般,看着对方渐渐泛红的双眼,只觉得呼吸困难。一瞬间,脑袋里蹦出来的念头,难道这条老命就这样交代了?

    突然间,二人都感觉到一股剑气扑面,那扼住司徒颖脖子的玉手猛地松开。只见女子一个闪身,腰间的彩带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人已经到了五步开外,冷冷的看着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司徒颖涨红着脸,猛咳了好久,这才看清原来是朔王和天兑及时赶到。此时,自己被护在朔王身旁,天兑正执剑指向那女子,似乎有随时攻过去的可能。

    屋子里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双方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听两声娇笑,还是那女子先开了口,想着来人微微服了半礼,说:“原来是伊大夫,九姬这厢有礼了。”

    另三人皆是一愣,朔王惊讶之余,眼底隐约露出杀意。

    要说朔王此时乃以真面目示人,即便是对方不认得朔王什么模样,也一定晓得这脸并非是“伊大夫”,却被一个来历不明……不,该说是有来历,却不明目的之人揭穿。

    若是朔王此时挥挥手哪怕只是点下头,估计天兑就会提剑攻过去。可这般状况却是宜静不宜动,压下心底的那点冲动之欲,一副惊讶的样子说:

    “原来是名闻天下,汀水轩合欢花之一的九姬姑娘,真是失敬了!”

    没错,这半路上被朔王捡回来的女子,正是那从天将手中逃出白芒山的九姬。那日,九姬只记得匆匆出了白芒山山界,一来身上有伤,二来体内乐娘子的内丹不稳,也不知这空间转换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竟是落到了朔北,好巧不巧的遇到朔王一行。

    起先九姬也只是单纯的怀疑这山庄里人的身份,可惜见来见去就那么两三个人,其中也就天离看起来像半个主子模样。不过天离话虽多,有用的却一句没有。她也是直到前一刻见到朔王,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药草味道,才大胆猜他就是扬州回春堂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伊大夫。

    至于朔王真正担心的,九姬这会儿可没高明到,立马就能猜到朔王就是伊大夫,伊大夫就是朔王。

    朔王打量九姬的同时,九姬自然也在打量他。这张脸要比伊大夫那张好看多了,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鼻梁高高的,给人一种很刚毅坚忍的感觉。倒是一点不把防她跟防贼似地的天兑放在眼里,还有那差点被她掐死的司徒颖也丢在一边不闻不问。

    打量够了,九姬大方的寻了个位子坐下,又摆出手势邀请朔王也坐,那姿态还真把这里当她自己的地盘了。笑眯眯、娇滴滴的说:“扬州一别已有些时日了,本想着在京城或许能见到呢,却不料伊大夫到了这苦寒之地。呵呵,也是九姬运气,竟然被伊大夫所救,倒真要好好谢谢您了。”

    先前的那些杀意,朔王一点点的将其掩盖,唤了声“天兑”,待他收了剑、扶着司徒颖退到一边,朔王这才在九姬面前坐下,道了声:“不敢,医者父母心,换了别人也会如此。”

    九姬将垂到脸颊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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