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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冰河洗剑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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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天哀叫道:“于老伯,于老伯,我连累你了!”他既为于大鹏之死而悲愤,又担心姬晓风遭受文廷璧的毒手,悲愤加上焦急,化成了一股力量,蓦地大吼一声,唰唰唰一连几剑,全都是豁出了性命的进手招数,当真是有如疯虎一般,

欧阳二娘和大伯联手,本是稳占上风,但突然间给江海天疯狂攻击,两人联手,亦是抵挡不住,激战中欧阳二娘忽觉头皮一片况沁凉,一缕青丝,已是随着剑光飞散!

欧阳婉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看见江海天和她的母亲如此舍死忘生的怒斗,心里又急又怕,喉头”咯咯”作响,只是叫不出来。

忽听“轰隆”一声,姬晓风所在的那间厢房,墙壁忽然裂开了一个大洞,姬晓风从洞里钻出来,跟着文廷璧大呼小叫,也追了出来,只见姬晓风衣衫破烂,满身都是泥土,文廷璧则满头满面都是痰,两人均是狼狈不堪。

原来文廷璧滚进厢房的时喉,正巧姬晓风刚做完吐纳功夫,精神已恢复了七八分,姬晓风何等机灵,趁着他未能即时爬起之际,立即展开游身八卦掌的功夫,向他攻击,同时一大口一大口的浓痰向他吐去,这是他跟金世遗学的,·浓痰虽然不能伤害身有内功的人,但却可以激怒敌人,使他心浮气躁,而且,倘若给浓痰吐中双目,也有可能令对方变成瞎子。

文廷璧被于大鹏临死前的一撞,跟着又给江海天追击,一时间尚未有功夫化解身上所受的劲道!这时他在地上连翻带滚,既要应付姬晓风的攻击,浓痰就躲避不开,偏偏姬晓风刚吃过大半只肥鸡,满肚油腻,痰特别之多,吐得他满头满面。

文廷璧也是个老奸巨猾之人,心知姬晓风是想激怒他,趁机逃走,他忍着气,一面堵着门口,用劈空掌来对付姬晓风,一面默运玄功,消解身上所受的劲道,没多久就给他恢复了原来的功力,爬了起来。但正巧在他爬起来大骂姬晓风的时候,又给姬晓风一口浓痰粘了他的胡须,要不是闭嘴得抉,几乎就要吞了他的浓痰,文廷璧再也按捺不住,使出”三象归元”的绝顶神功,扑将过去,向姬晓风猛的便是一掌,但姬晓风的轻功出神入化,明明已给文廷璧迫到墙根,退无可退,但仍然给他侧身滑开,文廷璧这一掌未打中姬晓风,却把墙给震裂了。

且说江海天见姬晓风钻了出来,虽然虽然狼狈不堪,却喜安然无恙,心上的一块石头才放下来。

文廷璧却不由得暗暗吃惊,他本以为欧阳伯和与欧阳二娘联手,纵使一时之间胜不了江海天,也决不至于落败,哪知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却是:欧阳伯和与他的弟妇竟给江海天迫得步步后退。文廷璧惊疑不定,心想:“莫非这小子当真有什么邪法?”

这时双方又再由分而合,姬晓风上前助江海天,文廷璧也来助欧阳伯和,姬晓风先到一步,双指一弹,一缕冷风向欧阳二娘后脑射去,欧阳二娘只道他又使出修罗阴熬煞功,慌忙闪避,江海天身形一晃,倏地便从缺口冲出,再次到了欧阳婉身旁。

江海天再不迟疑,立即便给欧阳婉解了穴道,也幸亏是江海天,才解得文廷璧的独门点穴手法。

江海天叫道:“欧阳姑娘,你快走吧!这样的父母,你就是以后永远不见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惜了!”

欧阳二娘大怒道:“岂有此理,你竟敢离间我们母女!”挥掌奔上,江海天宝剑一封,一招”大漠黄砂”,但见剑气纵横,登时有如布下一道剑幕,阻止了欧阳二娘的去路。欧阳婉尖声叫道:“江相公,娘,你们就看在我的份上,别再动手了!”

文廷璧一掌迫开姬晓风,揉身急上,左手一记劈空掌,助欧阳二娘荡开江海天的宝剑,右手中指一戳,重施故技,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要点欧阳婉的穴道。江海天早已提防,文廷璧功力未发,他已先用天罗步法闪开,遮在欧阳婉的身前,双指一弹,也使出了一指禅功,但听的嗤嗤声响,两股气流碰个正着,江海天的功力虽然较弱,却也堪堪化解得了文廷璧那股“隔空点穴”的无形潜力。

说时迟,那时快,文廷璧扑上来,江海天唰唰唰,连环三剑,将他挡住,顿足叫道:“欧阳田姑娘,你还不走,要待他们将你捉回去,迫你嫁人么?”

欧阳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疾奔,从窗口窜出。欧阳二娘冲不破剑幕,欧阳伯和也给姬晓风挡住,只有眼睁睁的看她逃去!

这一来,欧阳伯和这边的三个人更为恼怒,三人布成了欹角之势,步步进迫,不久,又把江海天困在核心。

江海天叫道:“姬伯伯,于老前辈临死之前,要我们到少林寺报讯,这个担子太重,小侄力有未逮,还是请你老人家担起来吧!”

江海天这时正在全力抢攻,以迅捷无伦的追凤剑法紧紧的将文廷璧迫住,教他无法旁观。倘若姬晓风要逃,确是有机会可以逃出。这刹那间,他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要是不逃,久战下去,只伯他们二人都要同归于尽,但倘若他先逃了出去,江海天却是必死无疑。

江海天见他踌躇不决,焦急叫道:“姬伯伯,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看于前辈枉死,不去给他给他报讯。”

姬晓风双眉一竖,心意已决,大声说道:“先顾生的,再顾死的!江贤侄,你忘了我与你的父亲是八拜之交么?今日我若然舍你而去,叫我以后有何面目见你父亲?”他非但不逃,反而扑上前去,双指一弹,再度施展”玄阴指”的功夫,向欧阳二娘袭击。

欧阳伯和怒道:“好,待我来领教你的修罗阴煞功!”他所练的雷神指,发出的乃是一股纯阳之气,正好是”玄阴指”的克星,两股气流一碰,但听得嗤嗤声响,冒出了白蒙蒙的水气,姬晓风只觉一股热风扑来,不由得退了两步。

欧阳伯和哈哈人笑道:“我只当修罗阴煞功是怎么样的了不得,却原来也是言过其实!”话仇未了,忽地一股狂飚卷地而来,姬晓风冷冷说道:“老匹夫,你有眼无珠,教你见识真正的修罗阴煞功!”

原来”玄阴指”的功夫乃是从修罗阴煞功变化出来的,同样能以阴煞之气伤人,不过一来因为练法略有不同,二来因为它是用指力发出,威力却是远远不如用掌力发出的修罗阴煞功,大约玄阴指练到最高的境界,也不过相当于第五重的修罗阴煞功。

姬晓风的身法迅如闪电,欧阳伯和无可闪逼,但听得“蓬”的一声,双掌已然碰上,姬晓风的修罗阴煞功已练到了第七重,欧阳伯和可以化解得了他的玄阴指,但却化解不了他七重的修罗阴煞功。

这一掌把欧阳伯和震得几乎站立不稳,直退到了墙边,而且牙关格格作响,就像害了严重的发冷病一般。

可是姬晓风元气刚复,又再施展这种最为耗损真力的修罗阴煞功,身子也自有点抵受不起,登时也气喘吁吁,冷汗直流。

文廷璧的功力到底比江海天胜过一筹,江海天一轮猛攻之后,后劲不继,给他以”三象归元”的绝顶内功把宝剑荡开,脱出身来,立即一声冷笑道:“姬晓风,你的修罗阴煞功可惜还只是练到第七重。”

姬晓风咬实牙根,正要把全身功力凝聚掌心,再发一掌,江海天已经拦在他的面前,急忙叫道:“姬伯伯,你可不能再使用修罗阴煞功了!”

文廷璧双指一弹,“铮”的一声,把宝剑弹开,欺身直进,霍地一掌便横扫过去,掌力有如排山倒而来,已不是用宝剑所能化解,江海天也只得一掌劈去,双掌相交,震得墙壁摇动,屋瓦碎裂,江海天一个筋斗倒翻出去,好不容易才稳得住身形。文廷璧也在地上打了两个盘旋,才收得住脚步。

原来江海天“天魔解体大法”的功效已失,但他幸亏吃了那半枝前年灵芝,保住了元气,所以功力虽然没有增加,也没有有减退,而文廷璧则受于大鹏那一撞,功力减了两分,此消彼长,比对起来,文廷璧虽然还是上风,却也占不到很大的便宜了。

文廷璧占了上风,哈哈大笑,挥掌复上,双方又打作一团。欧阳伯和默运玄功,消了几分寒气,仍然上前相助,他受了修罗阴煞功的伤害,功力固然是大不如前,但姬晓风也已到了强弩之末,和欧阳伯和正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欧阳二娘恨极了江海天,上前助文廷璧夹击,江海天只对付一个文廷璧,已是难免处于下风,加上了一个欧阳二娘,自是更难应付,不多一会,文廷璧越攻越猛,把姬、江二人,都笼罩在掌力之下,到了这时,姬晓凤就是想逃,也不能够了!

激战中江海天又与文廷璧硬拼了一掌,这一次江海天用的是内家掌法中最奥妙的“须弥掌”用以护身,可以抵挡得住功力胜过自己的强敌,文廷璧一掌劈去,见江海天动也不动,吃了一惊,正要收掌再发,却忽听得姬晓风尖叫一声,”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原来江海天这”须弥掌”力用于护身,最妙不过,但却不能兼顾旁人,姬晓风被文廷璧的掌力波及,先受了伤。

江海天又愧又悔,心想:“我怎的这样糊涂,只知保妒自己,却忘了保护姬伯伯了。”文廷璧是个武学的大行家,这时也看出了江海天的须弥掌力,只是能守而不能攻,便又哈哈大笑,一步一步的迫上来。

在他的大笑声中,忽地有一个陌生的笑声掩了进来,虽然没有把他的笑声罩过,却是刺耳非常,文廷璧大吃一惊,急忙喝道:“是谁?”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笑道:“三象归元的内功确是人间罕见,须弥掌力也大是不凡,我今日得见两种绝世神功,真是眼福不浅!”

欧阳二娘大喜道:“叶公子,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真是巧极了,你来得正是时候。”欧阳二娘大喜,江海天却不禁大惊,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在祁连山中与他恶战过一场的那个“叶公子。正是:

来意如何难猜度,是仇是友未分明。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五回 玉女有心随侠士 少年仗义斥奸邪

那白衣少年道:“是啊,真是巧遇,我有一事未明,正要找你。”欧阳二娘道:“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好吗?咱们先把这小子料理了,这小子也是你仇人啊!”

那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怀着这个网葫芦,可得先打破了才成。否则,我可没有精神打架。”

欧阳二娘无奈,只得问道:“公子,你到底有何事闷在心中?”

那白衣少年道:“我刚才到过你家,想见你家的清姑娘,不知她何以不肯见我?”你是她的母亲,想必知道其中缘故。”

欧阳二娘心跳耳热,暗自想道:“哎呀,莫非他当真是喜欢上我们的清丫头,如今是来责备我了,怪不得清丫头在睡梦里也曾念过他的名字。”

原来欧阳二娘的大女儿欧阳清,自从认识了这位“叶公子”之后,就把一缕情丝系在他的身上,但他却佯作不知,还故意对欧阳清冷冷淡淡,气得欧阳清几乎生出病来。

欧阳二娘也知道大女儿的心意,本来想在办了欧阳婉的婚事之后,就找媒人替他们撮合的,不料在吉日前夕,欧阳婉私逃,欧阳清却自愿顶替,欧阳二娘怕得罪文家叔侄,事起仓卒,别无他法可想,便只好用了这“李代桃僵”之计。

欧阳二娘顾着和那“叶公子”说话,自是不能全力出击。江海天这边的阵脚,又渐渐稳定下来。

姬晓风忽地哈哈笑道:“好笑呀好笑,姓叶的,你是装糊涂呢?还是特地来与人家争风吃醋?”欧阳二娘变了面色,喝道:“你胡说什么?”

姬晓风笑道:“你今天是嫁女儿不是,你的女儿出嫁,还怕我说么,哈哈,姓叶的,我告诉你吧,你那位清姑娘早已与人家拜了堂成了亲啦!这个姓文的就是那新郎的叔父。哈哈,你当着男女两家的尊长,来问人家的新娘,这未免大没有礼貌了吧?”

欧阳伯和大怒道:“老贼,你竟敢胡言乱语,挑拨是非,吃我一掌!”但所受的伤比姬晓风更重,反被姬晓风一掌震退。

那“叶公子”道:“哦,原来如此,那就请恕我不知,莫要见怪。”欧阳二娘心想:“你已然到过我家,贺客料还来散,礼堂虽然打得落花流水,办喜事的布置也还看得出来,你岂有不知之理?”

欧阳二娘捉摸不透这“叶么子”的来意,心中忐忑不安,正自愉觑他的面色。那“叶公子”已接着说道:“这姓姬的话咱们当他放屁,可是二娘,我还是要怪你……”

欧阳二娘心道:“来了,来了,且听他说什么。”那“叶公子”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晚辈不才,上次在祁连山与水云庄两处,也曾为你家的事情,效过微劳,今日令媛出阁之喜,却为何吝惜一杯喜酒,不请我喝呢?”

姬晓风又大笑道:“姓叶的,你的面皮也实在太厚了,你不在乎吃情人的喜酒。人家做丈母娘的,哈哈,却怎好意思把女儿的野男人请来?”

文廷壁喝道:“你再胡说;我就撕你的嘴!”一掌扫去,姬晓风滑步闪开,江海天又硬接了他一掌。

欧阳二娘道:“小女这次的婚事办得仓卒,路途遥远,来不及派人送喜帖给公子,还望公子见谅。公子若肯赏面,我自当请公子驾临寒舍,给你赔罪、道谢。还望公子再帮这一次忙。”

那白衣少年笑了一笑,说道:“二娘、这一次是我要先请你帮忙!”欧阳二娘道:“公子有事,我们自当效劳,但眼前这两个贼予,总得先打发才行。”

那白衣少年又笑道:“不,我要你帮忙的事情就正是——”欧阳二娘心中一凛,道:“正是什么?”那白衣少年缓缓说道:“就正是要请你将他们放了!”

此言一出,江海天固然大感意外,欧阳二娘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说道:“叶公子,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姓江的小子不正是你的敌人吗?他又是金鹰宫所要捉拿的人。”

那白衣少年板起面孔道:“我从来不开玩笑,金鹰宫的命令也管不着我,我高兴帮谁就帮谁!”

欧阳二娘道:“别的事情可以答应公子,这件事么,请恕、请恕不能从命!”

那白衣少年冷笑道:“我头一次向你讨情,你就不肯答应么?好吧,那么咱们过往的交情就一笔勾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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