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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嫡子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晋江版]-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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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宁淡漠道,“嫡长子。只是当初阮家女儿在东宫为良娣,且阮家为方氏出力颇多。太子屡屡失德,许多以往攀附东宫之人都在寻找退路。如你外公老永宁侯,当下便与镇南王府联姻,就是私底,老永宁侯也为皇上出了不少力气。可是阮家女儿身在东宫,阮侯进退不得。偏太子早便垂涎于阮鸿飞的风姿,几次都难以得手。亏得阮侯借阮良娣一双手送了阮鸿飞一碗药……”余下的话便不必再说了。
  “真看不出来,阮侯爷平日里瞧着文雅又和善。”
  文雅又和善?魏宁讥诮冷笑,“如今阮家每年往庙里捐大笔银钱,修路铺桥的做不完的善事,装出一脸的父慈子孝的大善人,真是先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明湛握住魏宁的手,既冷又湿。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做了手脚,让太子相信药是五皇子六皇子下的,那两个蠢货就被太子绞杀了。”魏宁的侧脸如石头般坚硬冰冷,掩去眼中的情绪,低头道,“说正事吧。”
  明湛安慰魏宁道,“这也不是你的错啊,你想想,那会儿是你死我活的时候,谁也没办法。唉,跟阮侯相比,戾太子也不算坏了。”这个老贱人,怎么做的出来呢?跟阮侯一比,明湛忽然觉得,凤景南还真不算坏。明湛想到了个问题,“阮嘉睿真不是阮鸿飞的女儿么?”
  “绝对不可能。”魏宁笃定,“那些天,我一直跟他在别院里修补古画,他怎么会有空回去生个女儿出来!”
  明湛道,“这女人怀孕前两个月可能不显,阮鸿飞或许不知道呢?再说,阮太太可能早产什么的也说不定呢。”
  “我找人看过那女人的骨盆,有经验的婆子说,绝对没有生育过,这个阮嘉睿来历不明。”魏宁沉思道,“倒不知道阮侯哪儿弄了个女孩儿来硬充当阮鸿飞的遗腹女。”
  明湛关心的地方永远诡异莫明,他问,“阿宁,你怎么找人看的阮太太的骨盆啊?”这年头,女人视贞节为性命,魏宁即便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去确定别人的太太的骨盆到底如何吧?明湛对于魏宁的回答很不信服。
  “死了后挖出来看的。”魏宁的回答让明湛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俄的那个娘诶,把死人挖出来,研究人家骨盆……偷瞄魏宁平淡无波的脸庞,明湛咽了口吐沫。
  “阮家没守墓人吗?”大家族的墓地与乱坟岗子上的没主儿的坟是不一样的,如皇陵,年年有重兵把守,就怕被人盗,坏了风水,惊扰祖宗。
  魏宁对于明湛的刨根问底很是不满,白眼道,“你没听过盗墓么?”他当然不可能明晃晃的跑到阮家祖坟,堂而皇之的把人家女人的坟给挖了。
  明湛好奇的问他,“你怎么没顺便在坟里跟阮鸿飞打声招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这话真问到了魏宁的心坎儿上,魏宁年纪轻轻便做到尚书之位,手段自然非一般人可比拟,他俯身在明湛耳边低语道,“我想起以前听阮鸿飞说过,他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把右腿摔断了,养了大半年才养好。虽不影响他后来学武艺,到底骨头上会有伤,这次事关重大,不得不打扰他的阴灵,不过,我看那里面尸骨,腿骨上都是好的,丝毫不见断痕。想来,他是真的活着。那墓里的尸骨并不是他的。”
  至此处,明湛真是服了魏宁,赞叹的搂住魏宁的肩,踮脚凑上去,对准魏宁的嘴巴啾的亲一口,赞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哪,阿宁,你手里莫不是有支盗墓人手?”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咱们以后也可以多挖些古墓,听说里头都是值钱的宝贝。”
  “死要钱,你真是连死人的钱都不放过。”魏宁见明湛一张钱串子脸,倒把心里的阴郁驱散了不少,微微一笑,对他道,“别胡扯了,我是没办法才会做这种有伤阴德的事。”
  闹了一会儿,明湛又拉着魏宁躺在床上,听魏宁说道,“皇子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皇位。不过现在的关键是,皇子们的实力太平均了,没有哪个真正强干。谁也不服谁,都是龙子,凭什么要让别人登上皇位?这个时候,能影响皇位的有三个人,你、太后、再有就是永定侯何千山大人。”
  “太后那里我会时时留意,你且放心,太后绝不会说出支持哪个皇子的话来。”魏宁道,“何千山是皇上的忠臣,也不会轻易表态,你也只管窝在府里装病,暂时不要出去。只是有一样要防,你来时只一千护军,加上这府里原有侍卫,怕也不足两千人,你手上的人太少了。”
  明湛侧身望着魏宁,“我又不是来造反的,带得太多人倒让人忌讳,反而不美了。”
  魏宁冷笑,“你少给我装蒜,这个时候你敢来帝都,能不带齐了人马?”虽然没证据,不过明湛第一绝不是一心为公的人,第二,这小子怕死的很。
  明湛神秘兮兮,伏在魏宁耳际道,“嗯,外头还有一点人手,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魏宁推开明湛,皱眉道,“你中午是不是吃韭菜了,一股子韭菜臭,离远了还不觉得。”
  人皆有癖好,例如明湛,他喜欢吃带有浓烈气味儿的东西,什么大蒜头、韭菜、葱头、香椿、臭鸡蛋等等……明湛这一爱好,连最疼他的亲娘卫王妃都无法忍受,平时禁止明湛吃。明湛也只有在外头时一解嘴馋,不过他都有嚼茶叶或者喝牛奶去异味儿,谁知魏宁鼻子比狗还灵,恨不能把明湛踹到屋子外头去。
  “没,我可没吃。”明湛死不承认,“肯定是你闻错了。”
  魏宁从腰里荷包摸出几颗香片塞到明湛嘴里,骂他道,“好好含着,一会儿再说话。”
  不知道这算不算家庭暴力呢,明湛暗暗想,如果让魏宁知道他早上吃了臭豆腐、中午吃的是韭菜鸡蛋饼,估计绝不肯再跟他躺一张床上了。
  魏宁叮嘱明湛,“把你的人藏好了,关键时刻再拿出来。现在只要你在府里不说话,皇子之间一时半刻的也分不出高下,就这么拖着也不错。阮鸿飞那边儿,我已经有些头绪了。”
  明湛马上问,“什么头绪?”
  明湛韭菜臭的气息中夹杂着些香片的味道,说香不香说臭不臭的,薰的人头疼,魏宁自认为出身泼辣些,也难消受明湛这等杀人技,扶着头道,“我先回去,等明天再说吧。”
  “我刚亲你嘴巴,你也不这样儿啊?”被心爱的人嫌弃,明湛心里的不爽可想而知,两眼珠子灼灼的盯着魏宁,跃跃欲试。
  魏宁一指明湛,警告道,“你再动一下试试,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明湛立码把舌头吐出来,那意思明白的很,割呀,你倒是割呀……
  看着明湛的蠢样,魏宁低笑出声,真是奇葩,姓凤的向来要面子,真是天地造化,竟然生出明湛这样没脸没皮有家伙来。
  明湛见魏宁浅笑,趁其不备便扑了上去,在魏宁嘴巴上啃两口,钳住魏宁的肩狠狠一压,膝盖迅速的分开魏宁的腿,便要横行。魏宁的肩不知道怎么一动,便挣开了明湛的压制,接着一个天旋地转,明湛发现自己与魏宁换了个位子。
  魏宁勾唇,双眼晶亮含笑。
  “我早上吃的臭豆腐。”明湛开口恶心魏宁,他得想个万全之策,都是男人,谁也不愿意被压。
  魏宁一只手便制住明湛,一手扯掉明湛的汗巾子,轻轻笑着,“无妨。”
  明湛再想法子,试着建议道,“我们要不要先洗澡啊。”
  “不必。”除着魏宁话音落下,明湛下身一凉,半裸了。
  “阿宁,我听说要做一些准备,什么软膏油脂的……不然,很容易受伤的。呜……”明湛彻底无语,因为魏宁的一根手指都塞进去了。
  魏宁俯身亲了亲明湛的唇角,手下慢慢开发着明湛的后面,温语道,“这次,我可能会有危险。其实,当年,我本有时间救阮鸿飞,可是,机会太难得了……我就没去……你觉得戾太子可恨吗?其实他最恨的有两人,一个是阮侯,亲生父亲却将他逼入绝路;一个是我,他与我,亦师亦友,我却见死不救……”
  “这个,这个,要搁我,我也不救。”明湛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还不忘劝魏宁看开,“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动不了你……哦,轻点……”
  “疼吗?”魏宁有一种强势又温柔的气质,这个人说话圆滑,做事圆融,可实际上,一点儿不好欺。
  “怪怪的。”明湛老实的说,脸红一下,主动提供情报,“床头有匣子,那里头有个软膏。”
  魏宁伸手去够,嘴里笑明湛,“你这是早有准备?”
  饶是以明湛的厚脸皮,也禁不住这样的打趣,辩白道,“我,我脚上长鸡眼时用剩的。”
  “真乖。”
  明湛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不大好看,垂死挣扎的建议,“我觉着……白日宣淫真不大好。”
  魏宁笑的邪气,嘴里说的话真是令他读的圣贤书蒙羞,“等淫过之后,你就觉着好了。”
  明湛紧张的像一根木头,手脚僵硬,他好怕……怕痛啊。
  魏宁的经验相比明湛总会丰富一些,极力的挑逗明湛身上的敏感,明湛偶尔也会跟着哼哼唧唧的有些反应,不过他扔撑着精神问,“你什么时候让我做回来?”
  魏宁实在受不了明湛的啰嗦,反正现在明湛已没的反抗之心,遂一手握住明湛的分身……明湛被他这样前后夹击,哪里受得住,不长时间便抖着腿哆嗦着释放出来。
  魏宁微微一笑,欺身而上。
  真的不舒服,饶是魏宁行止温柔,明湛也觉得痛痛痛痛痛……开始还嚎了几嗓子,魏宁会细细的亲吻他,一点儿不嫌明湛嘴巴臭,所以说男人真是感观动物,魏宁也不过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其实时间并不很久,明湛却觉得漫长而炽烈,舒服……嗯……最后勉强有一些吧。
  明湛瘫在床上,任魏宁对外吩咐,“备水沐浴。”
  何玉在外头听了半日床戏,此时听到里头要求,死的心都有了,他,他家世子,竟然被人给攻了。
  魏宁先用细纱给明湛擦了擦,温声道,“慢慢就好了。”
  “下回换我来。”明湛与魏宁交颈相依,还十分小气的计较着。
  回应明湛的是一个长长的吻,明湛小声的喘着气,问魏宁,“你怎么不嫌我臭了?”
  “哪里臭,香的很。”魏宁搂着明湛的腰,忙不迭的赞美明湛。
  “阿宁,你偷偷喜欢我很久了吧?”明湛得意的问,“亏你平时装的一本正经,原来早对我的美色垂涎三尺了哪。”要不哪儿能说发情便发情呢。
  不知为什么,与明湛在一起便会忍不住的开怀,魏宁笑了笑,温声道,“明湛,我这几十年,少有放纵时。如果皇上或者你父王在,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不过如今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你这样的人爱慕于我,我自然是心喜的。只是你身份太高,我方顾虑到现在。”
  “你放心吧,阮鸿飞再厉害也是个人。我就不信他有本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你一根指甲壳儿。”明湛对于魏宁真的有考虑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挺高兴的,又问魏宁,“那等救出皇伯父和父王,你不会对我始乱终弃吧?”
  “不会。”魏宁摸着明湛汗津津的额头,郑重道,“我敢做自然敢当。”
  过一时,下人送来浴桶。
  魏宁也不必人伺候,拉着明湛去沐浴。明湛硬是躺在床上不起来,还满肚子意见,气呼呼的说,“你不知道我屁股疼?抱我过去,怎么一点儿不体贴。”
  在这方面,魏宁从没这样体贴过人,闻言忙俯身抱起明湛,明湛这才喜滋滋的偷乐。
  浴桶里一股子药味儿,魏宁问,“这是放什么了?”
  “云南白药吧。”
  其实魏宁加倍小心,真的没受伤,不过明湛非要闹排场,魏宁也只得随他。明湛又握着魏宁的大鸟比大小,在浴桶里折腾了会儿,才被魏宁洗干净捞了出来。
  俩人在帐子里聊了会儿天,明湛方疲倦的睡去。
 

  147、番外三

  凤景南自认英雄一世;凤景乾自认聪明一世;却不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兄弟俩个竟落入故旧仇人之手。
  其实,认真说起来;他们与阮鸿飞算不上仇人。
  即便叫凤氏兄弟说;阮鸿飞对他们也足够客气,他们并未受到虐待。不仅如此,还有吃有喝有美人解语,一天三顿外加霄夜下午茶。
  当然;这个时候,兄弟二人也没有听花解语的心思。
  不过;阮鸿飞种种举动,已是不俗,更添涵养。
  一架藤萝下,微风吹拂过初夏的炎热,一串串的紫藤花轻轻摇曳,伴着淡淡花香,阮鸿飞提着一把外类紫玉、内如碧云的紫砂壶,优雅的倒了三杯茶,略显苍白的脸不掩其英俊霸气,他略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挺寻常的一个手势,做出来硬比别人养眼三分,声音更是低沉动听,“乡下地方,没好东西招待,皇上、王爷可尝一尝野味儿,也有几分野趣呢。”
  到这个时候,兄弟二人倒不惧阮鸿飞给他们下毒什么,人家要毒早就毒了八百回。二人分别拈起一盏,略略沾唇,微苦,回味还有几分清香。
  “我闲来无事,用后园的莲子芯来泡的茶。”阮鸿飞仿似在与好友交谈,轻松惬意,“不过寻常的莲芯太苦了,空有禅意,反失了茶意,故而我对这莲世做了一番功夫。先说这用来泡茶的莲芯,是我命人用鲜花的花蕊烘焙过的,故此,不仅稍去莲芯中的苦意,也带了花的清香。皇上、王爷若是喜欢,我让人多送些来。”
  如今别说什么野莲芯茶,就是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这兄弟二人也无心品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凤景乾温声道,“那就有劳鸿飞了。”人家有修养,凤景乾一个皇帝自然更显雍容。
  一国之君被俘,若依凤景乾的脾气,早便自尽了。只是自他落入阮鸿飞之手,这阮鸿飞除了给他们用了些压制武功的药物,再派人看守外,未对凤家兄弟有一丝半毫的羞辱。
  这些天,凤家兄弟物质上真没被亏待,阮鸿飞有空还来与他们说话聊天。故而,被敌人以礼相待的凤家兄弟暂时还没以自尽保尊严的想法。
  “您太客气了。”阮鸿飞人物出众,精致如同玉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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