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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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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风雨不惊的为自己辩解着,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笑着道:“哦,殇国夫人哪里不适,可喧太医瞧过了吗?”
    “一点小恙,无妨。”我卑恭的道,一直低着头。
    “还是叫太医来看看的好。”她说着,扬手便唤来宫人,“来人,喧袁太医过来。”
   “母后,还是不用了。”我出声阻止。
    太后笑着安慰我,“还是看看罢,又不值什么,你坐,喝茶。”
    我勉强一笑,也不再推让,回身在椅上坐下。
    此刻,君颜已被奶妈抱下去,再听不到她一丝声响,莫名的,我心里有些空落,不觉垂下目光。
    “那天,幸好你提醒,要不然,哀家还会冤枉好人呢?”太后漫不经心的说着,轻轻吹着水面浮叶。
    我的心重重一沉,强作镇静。
    “臣妾也只不过是无心一提罢了。”我避重就轻的道,故意跳过她下一句话,然而,她却不打算就此作姿态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听说,那天送去芙蓉糕的还有玉昭仪,她是你从前的宫人,你应该最了解她的。”
    “你说,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吗?”她笑着问我,我亦微笑,仰头直视她,“哦,还有这样的荒谬的传言吗?母后不要听信谗言,玉昭仪她禀性善良,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还望母后明察。”
    我深深伏低,她脸上笑意愈浓,将茶盏递给一旁宫人,“哀家也不相信她们说的话,玉昭仪是当初哀家亲自指给子昭的女人,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她问,眼睛一直盯着我,抬头,看到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我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提红泪不过是为了试探我。
    我不禁在心中冷笑,是呀,红泪与我比起来,我更像是那个会在芙蓉糕里下毒的人不是吗?太后娘娘一直忌讳我的,不也正是这个吗?
    “母后能这样想就好。”我小声道,并不多言。
    太后轻叹一声,重新靠着,“哀家是不相信,不过皇帝这次做的也太过仓促,怎么能光凭一点迷迭香就认定了虞美人就是那罪魁祸首呢?虞美人的父亲是户曹尚书虞万侯,在朝中举足轻重,哀家实在是……”
    她若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轻笑,低下头道:“原来母后为这个担心,虞万侯虽然是个正三品的尚书,但终究还是臣,古有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他还敢对太后娘娘有什么微词不成?暂不说这些,单说虞美人做的事,赎乱宫闱,罪可当斩,母后仁慈不杀,他该感激才是。”
    我句句都向着她说话,无疑却是将我自己推进了绝地,越是对别人不留余地,就越说明心虚,香墨在旁看着,不禁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母后,您说对吗?”我轻问。
    她笑而不语,缓身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我连忙起身搀扶,她并未拒绝,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聪明。”
    一句话,我笑了,她也笑了。
    “不过,哀家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后宫,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她话锋一转,止步看着我,炯炯有神的眸子没有一丝老态,反而比年轻人的要显精明些,略染风霜的脸上,仍是那样光彩照人。
    一如初见。
    我苦笑,用凄凉的目光看着她,“难道母后以为,臣妾现在还有心去争什么,夺什么吗?”
    她一笑,慢慢往前走去,一面道:“既是不争不夺,那为何还要屡屡邀皇帝专宠与你,弃其他嫔妃于不顾,然后把哀家这里搅得不得安宁。”
    我心下冷冷一晒,欲辩解,已显无力,只得说:“臣妾知错。”
    “知错就好。”她冷声道,缓步往前走去。
    “母后……”我迟疑着道:“母后,让臣妾去看看孩子吧?”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道:“皇帝与你之间的恩怨,哀家不想插手,既然他不想你见孩子,那就不要多事好了,难道放在哀家这里你不放心吗?”
    我不禁在心中冷笑,到底还是老姜够辣,先前还说我夺皇上专宠,现在便又说不想插手管我跟易子昭之间的事,我苦笑着,终于摇了摇头,“不,孩子在母后这里,臣妾很放心。”
    她满意的笑笑,收回目光,“陪哀家到偏厅坐坐,那里有几幅上好的名人字画要你瞧瞧。”
    我无声的点点头,默默扶着她转进偏厅。
    太后命人拿出几幅苏东坡,李白的真迹给我看,一番敷衍之后太医也便到了。
    仍是袁太医,有了陈仲上次的暗示,再见他时,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穿绛色官服,看来,在宫中时日已不短。
    “微尘参见皇后娘娘,殇国夫人。”他躬身行礼,随侍而来的宫人手里提着药箱。
    太后娘娘点头恩了一声道:“殇国夫人身子有些不适,你帮她把把脉,‘好生’瞧瞧。”
    她特地强调‘好生’二字,我在旁坐着,心下冷冷一晒,只当没听见。
    “是,”袁太医应声,转身对我一福,“夫人。”
    “有劳你了。”我笑着道,将手放到桌子上,b B  s。JOOYOO。Ne T香墨将一方丝帕附在我手腕上,袁太医细细诊了半天,捋须长叹。
    “夫人的身子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大碍,但是劳损中亏,长时间下去也是不可小觑的。”他幽幽叹着,抽回手,又是一拜。
    我感激的看向他,“不必多礼。”
    四目相望,一对视,已然明了,他转身再对太后一拜,“回禀太后娘娘,夫人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虚弱,需要多加调料,以防小病不治终成疾。”
    太后娘娘凝神听着,问:“只是虚弱吗?你可要诊清楚了。”
    “是,只是虚弱。”太医再道,深深弓着腰。
    太后娘娘看看他,再看看我,良久才挥挥手,“好了,既是虚弱,那你就多加几幅大补的方子送去给殇国夫人调养。”
    “是,微臣告退。”他躬身退去,我笑着道:“多谢幕后关怀,臣妾让您担心了。”
    她笑而不语,眸子里闪着某种失望的光,转身过去喝茶,不再理我。
    我讪讪坐了一会,便也起身告辞。
    出了长生殿我便一言不发,也不乘轿,漠然往回走去。
    香墨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夫人,你还好吧。”
    我冷笑,“好得很。”
    香墨怯懦的看着我,“夫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原本亟步走着,闻言,猝然停了下来,将香墨吓得一怔,我脸上神色骇人,前所未有的冰冷,绝然……
    “既然顺从不是办法,那就放手一搏好了。”我冷冷的道,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天空。
    腊月,小寒。
    往日从不接见外人的广濪宫突然大门敞开,将所有送礼的嫔妃迎进去,幽居深宫的殇国夫人亲自接见,几个嫔妃小心翼翼走着,不免惴惴。
    “臣妾参见殇国夫人,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着这绵长整齐的呼声,我轻笑转眸,于凤榻上端视着底下宫嫔,“免礼,赐座。”
    身后,立刻有宫人抬来椅子放到两边,几人谢过坐了。
    我一一看过,眸中笑意愈浓,果然多了嫿淑媛,自从她升为淑媛后就不再来广濪宫送礼了,怀孕后更是目中无人,如今,孩子没了,皇上自己已接连在广濪宫住了半月有余,于是她不顾产后身子凌弱,亲自前来送礼。
    这份情,我怎么能不受呢?
    “淑媛近来身子可好?”我软语浅笑。
    她笑着对我福福身,“好多了,谢夫人关心。”
    我笑了笑。转眸再看其他几人,皆是生面孔,碧珠看我都不认识,上前一步欲要介绍,我却抬手挡下,指了一个奉茶的宫人道:“你来。”
    那个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夫人是说奴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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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徐徐笑着,点头道:“对,就是你。”
    碧珠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茶盏。
    她怯懦的看着我,迟疑的移步过来对我一福。
    我淡淡笑着不语,静等着。
    她勉强镇定了下来,笑着道:“我家夫人久居宫中,除了淑媛娘娘以外,对各位娘娘都生分的很,不如各位娘娘先自己介绍下罢?”
    说着,就歉意的笑了,底下嫔妃怔愣片刻,对视一眼,连忙笑着说:“是臣妾疏忽了,竟忘了夫人还不认识……”
    一人起头道:“臣妾燕云,燕昭华。”
    “臣妾傅瑶,傅良人。”
    “臣妾王梅,梅修仪。”
    “臣妾夏莲,莲蓉华。”
    “臣妾君仪,仪顺成。”
    我一一看过,笑着道:“果真都是天香国色,请喝茶。”
    华容华,燕昭华,梅修仪,是皇上新封的嫔妃,近来很宠,而傅良人,仪顺成是同嫿淑媛一起封嫔的小主,如今再看,一人短暂风光后什么都不剩,另一人,已经被打入了冷宫,难免心生感慨。落座后,端着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我转眸看了那宫女一眼,冷声道:“你先退下吧。”
    她向我一福,躬身退下。
    “本宫不常出门,还得你们自己介绍,真是见笑了,请别见怪。”我笑着道。
    燕昭华率先道:“哪里,是我们失礼了,夫人多包涵才是。”
    我深深笑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她,她姿色堪比虞美人,嘴巧伶俐,刚才就是她先开的头介绍自己,我不免多看了两眼,笑着道:“好张巧嘴。”
    她害羞的垂下眸。
    我微笑不语,静看这些莺莺燕燕身影,都是皇上近来恩宠无边,或是将来契机一到,就可大有作为的人,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不知道长相而已。
    我收了思绪,目光一一掠过众人,最后落下傅良人身上,从进门时起,我就一眼注意到她,虽说长得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无形中却有一种内敛的贵气,静而不语,端坐喝茶,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风范,然而,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她入宫受封半年之久,却仍是无恩无宠。
    “不知傅良人今年芳华几何?”我轻问。
    着淡蓝宫装的女子微微抬了眸,脸上带一抹淡淡微笑,徐徐望向我,“回夫人,臣妾今年十八。”
    话毕微一福身,仍旧颔首。
    我点头笑着,“果然妙龄。”
    “夫人不也是十八吗?年少有为,真是后宫中的典范呢!”她笑着道,平静的眸中风云不起,话里,却是半讽半嘲。
    我一笑,斜倚在身后织金锦靠上,“是啊,本宫今年也是十八。”
    淡淡的一句后,我便不再说话,脸上神色无异,看不出喜恶。
    虽是不怒,却也沉寂半晌,不免让气氛有些尴尬,嫿淑媛笑着打破僵局道:“夫人,今日臣妾给你带了一件南海红珊瑚手钏。”
    一语化烟云,众人说笑一番,闲话家常,表面看仍是风轻云淡,私底下,却暗涌浮动。
    ……
    送走了这几人,我便随手招来香墨,“把小云带来。”
    香墨领命去了,不一刻便被带到,怯懦地站在我面前,“夫人,您有何吩咐?”
    我庸然倚在榻上,冷笑着道:“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要叫你吗?”
    “是……是奴婢刚才说错话了吗?”她结结巴巴的道,不敢抬头看我。
    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渐渐浮于眉梢眼底,我轻笑,睨着她道:“不,你做得很好,本宫该赏你才是。”
    “夫人……”她不解得看着我。
    “着即日起,你便不用再叫宫奴,这么聪明知理的宫女,应该有相同的地位才是,从今天起,你就同香墨,碧珠一样,为本宫贴身宫女,古有云‘香墨弯弯画,胭脂淡淡匀。’既有了香墨,那你就叫燕脂好了。”
    到此时,她仍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怔愣着望我,“夫人,您不怪奴婢了吗?这是真的吗?”
    我对她点点头,“是本宫从前误会你了。”
    我微笑不语,看着脚下这个对我伏低的女人,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直到化不开。
    晚上要睡时,香墨忍不住问我,“夫人,为什么突然把小云提上来,她今天在殿上话虽说得没错,但毕竟还是皇上的人。”
    我轻笑,“再凶猛的兽,爪子磨平了也不失为一个好宠物。”
    她不再语,弯下身子为我脱鞋,我撑着双臂坐在床上,着一身粉白寝衣,长发分披两肩,看上去显得有些慵怠,半晌才道:“她虽然是易子昭的人,可确实聪明,本宫现在需要这样聪明的人,今天若换成是碧珠回话,那她必定一开口就会把各宫娘娘给得罪了,到时,不好收场。”
    脱了鞋,香墨扶我躺下,“也是,碧珠她口无遮拦,互助心切,今天如果是她,必定口直心快要自己介绍,不如让她们自己说圆滑些,可是……说起得罪,今天傅良人怎么……”
    她话至一半,便不再说,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轻声不语,只说:“你去查一下她的身份。”
    历来,没有平白无故的恨,她今日送礼,却这样对我,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究竟是什么呢?
    我想不明,也不愿再想,“你也早点睡B  bS。joO  yOO.nEt吧。”我说完,翻身向里睡去。
    “恩。”香墨应一声,为我放下帐子,吹了烛火离去。
    今天易子昭并没有来,半个月以来第一次没来。
    太后娘娘说我专宠,我也不去辩驳,事实真相,我相信她比我更明白。
    只是,君颜在太后那里还是令我放心不下,从前还可以,现在反而更令我忧心,我一定要把她夺回来,放在身边。
    天气渐凉,内务府送来过冬用的木炭和棉被,衣物,其中有几件上好的貂皮。
    “夫人快看,这件紫貂做件披风肯定好看。”香墨捧着一张纯净光洁的兽皮道。
    我转眸看了一眼,笑着道:“嗯,不错,把这件皮料分成三份,一份送去给嫿淑媛,另一份送去给燕昭华,还有一份,送去留芳殿。”
    香墨一怔,收了皮料道:“夫人现在还想着虞美人吗?”
    我轻笑不语,搁了茶杯道:“送去给她她也找不到人做成衣穿,不如你送织造司做好了再给她送过去。”
    见我存心不说,她也不再问,收了皮料下去安排。
    自从小云恢复身份以后,比以往倒真是收敛了不少,连话都变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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