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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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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冷冷得打断她,不想再听下去,“传陈仲来见本宫。”
  香墨委屈得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不敢说,福了福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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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陈仲被召来,香墨站在门外把守。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他行大礼,跪地请安。
  自从萧贵妃事件后,他一直觉得有愧于我,连说话都多带了几分小心,好像我会随时重提旧事,要了他的命,有了王良人的例子,在他眼中我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妖女,可能,后宫里也不只他一人这么想。
  我闭着眸,悲哀了笑了笑。
  “这一次,碧月的事你做的很好,本宫正在想要怎么赏你呢?”我靠在厚枕上,似睡非睡的问,语声薄凉如初。”
  陈仲将头伏得更低些,“奴才不敢邀功,只求能将功赎过。”
  我睁开眼,猝然一笑转头看向他,“一码归一码,本宫要赏你你就收,要罚你,你也受着。”
  原本还抱一线希望的陈仲,听了我的话心中一凉,黯然的道:“是,娘娘。”
  我盯着他良久,见他没有要求饶的意思,于是才道:“你说,该怎么赏你?”
  “谢娘娘赏赐,奴才不敢要。”
  “那罚呢?”
  “奴才不敢抗。”
  他回答得谨慎,不敢有丝毫马虎,我轻笑,长长叹了一声道,“这些日后再说,本宫还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
  陈仲笑着道:“娘娘只管问就是,奴才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公公是怎么知道碧月那里有支白玉钗,还“好心”提醒本宫去搜。”我看着他,笑意深邃。
  陈仲身子一震,赶紧低下头去,深怕我看到他的狼狈与慌张。
  我脸上笑意更浓,并不逼他,缓缓闭上眸小睡,刚刚喝了那么多酒,虽没醉十分,但也有三分醉了,现在躺在床上,更觉得昏昏欲睡。
  早上从天胤宫回来后,他就亟亟来报,说有重大发现,然后将白玉钗的事情说出来,还提醒我说,那支钗他之前在贵妃娘娘头上见过,无论他是怎么知道的,或是什么人指使的,但总归都是帮了我,于是我暂且不提,先逼碧月说出了事情真相,处理好了萧贵妃的事。
  可是,即便他背后那个人是想帮我,但藏在幕后的黑手始终都是一样危险的,他能帮你,就能害你,这种小便宜贪不得。
  “白玉钗的事是青儿说出来的,她与碧月同房,知道她有支白玉钗,当成宝贝一样藏在枕头底下,娘娘若不信,可以去问青儿。”隔了良久,他才解释。
  我自然不会信他,笑着再问:“那青儿怎么会跟你说?”
  听我这一问,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谎说得不妥,结结巴巴接不上话来,“奴才……奴才只是,青儿她……”
  “是不是你将鹏儿的事告诉了谁,而那“谁”又将白玉钗的事告诉了你,让你来本宫面前邀功。“我问得轻慢,笑得柔和,只是他却越听越心惊,吓得瑟瑟发抖,惶惶不敢抬头看我,深深伏在地上叩首,“娘娘,求娘娘饶了奴才。”
  我轻笑,抬眸看他,“饶了你,好让你日后再来捉弄本宫吗?”
  “不不……娘娘,奴才再不敢了。”他摇着头道,哀求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调转眸峰,不去看他,怕会心软。一直以为自己铁石心肠,但看到这样的场面,关键时候我总是有些想退缩。
  “娘娘,娘娘大慈大悲,看在奴才跟了娘娘这么久的份上,奴才再也不敢了。”看我有转还的意思,他忙不失时机的再次求道。
  我神色冷了冷,看着他道:“本宫给你活路,但你要说出那个人是谁。”
  他刚欢欣了一下,随即又转为忧愁,紧紧拧着眉,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看来你很怕那个人。”我冷笑。
  他跪在地上久久不语,内心挣扎着,迟迟不敢将那个名字说出来。
  外面一阵寒风刮过,屋子里烛光未动,没有一丝起风痕迹,可我还是下意识的将衣领拉了拉,好像,我骨子里是怕冷的。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寂静、沉默的冷。
  “易公子。”终于,他从齿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我听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就是在等他说出这三个字,又好像有点失望,内心默默祈祷着另有其人,到头来,却还是他,还是他。
  所以,一切又都顺理成章。
  中宫殿守卫森严,上一次,他深夜到访,轻而易举潜入寝宫。
  五色梅,冬日没有五色梅,只有太医院的温室里养着几株作药材用,我让陈仲秘密找来,忽略了太医一节,于是,他买通太医帮我躲过一劫。
  这次,他知道我又有麻烦,于是再次出手相助。
  一切一切,都恰到好处,做得天衣无缝,不,应该说“以为”天衣无缝,我就是个笨猪,也早该猜到了。
  我嘴角噙着笑,眸中带着笑,脸上亦是笑,一眼望去,好像真得在笑,可是这笑里却透着凉意,深深的凉意,如来自地狱的深寒。
  坐在鲛绡帐霞红的黯影里,容颜映上深红,在夜深的光影里,我脸色苍白若纸,看着有些骇人,像个神智半昏的疯子。
  亦或,己经疯了。
  “你退下罢。”良久,我才冷冷的道,对他挥了挥手。
  陈仲像是没听到我的话,有些不相信的跪在那里,直到我再次说了一遍,他才相信这是真的,连忙谢了恩,恭身退下。
  “等等……”他到门口时,我又出声叫住他。
  他回身站着,“娘娘还有何吩咐。”
  “今晚的事不可透露半句。”我冷冷的道,疲惫得将脸埋进手掌。
  易子昭与我的事,陈仲一定是知道的,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但只一个吻,一次深夜相会就足以要了我的命,我怎么敢,又怎么能顶着不守妇道的传言在宫里行走呢?
  只怕早己被皇上赐死了。
  所以我不罚陈仲,不但不能罚,还得赏。
  我有把柄在他手中,他虽然不敢乱说,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人。
  “奴才知道,一定守口如瓶。”他开门出去。
  守在门外的香墨从外进来,为我盖了盖被子。
  “几更了?”我闭着眸问,仰靠在枕上。
  “三更了。”她回道,转身将窗边几盏宫灯息了,只余几盏小灯,又将屏风拉过来,挡了些许光线,走过来道:“娘娘该歇了罢!”
  “嗯,该歇了。”我沉沉的应一声,让香墨把身后厚枕抽走,只身躺下。
  香墨将帏幔左右放下,“那娘娘好生歇着,奴婢告退。”
  我躺在帐子里吩咐道:“等会若有什么人来,就说本宫睡下了,一慨不见。”
  “是。”香墨领命退去。
  我酒意发作,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过了一会,隐隐听到外面有吵闹声。
  是谁扰人清梦?我蹙着眉冷冷唤了一声,“香墨?何事吵闹?”
  静了片刻后,门外传来香墨的声音,“娘娘,是……”
  “是本宫要见皇后娘娘。”香墨话未说完,便被一道冰冷的女声打断。
  昭阳长公主,我心下冷冷一哂,真是阴魂不散哪。
  “进来。”我扬声道,从床上撑起身子。
  香墨提灯进来,几个宫人分别将殿里火烛点上,灰暗转炽,光明一片。
  床帐缓缓掀起,分挂在两边的碧玉钩上,我看到昭阳长公主沉步走过来,在离我还有三尺之遥的地方站定,福身请安,“见过皇后娘娘,深夜造访,请不要见怪。”
  我轻笑,“既然知道夜深,想必是有要事,说罢!”
她左右看看,意有所指。我会意,冷声挥退宫人。香墨带人退下。
  瞬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我和她,人都走了,昭阳长公主也不再跟我客气,大大方方的在床边凳子上坐下,笑着道:“娘娘不是醉了吗?怎么现在精神倒好。”
  她b BS。 JOOyOo。 neT  话里讽刺意味十足。
  我软语浅笑,“昭阳长公主大驾到访,本宫又怎么敢面露不耐,自然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
  她冷笑,眸光凛冽得看着我,“别仗着嘴皮子好使就可以在后宫为所欲为,由着你的性子胡来,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当然知道,天朝第四任皇后——明诚。”我飞快接道,冷冷的对上她的目光。
  哈哈,她猝然冷笑,讽刺的道:“明诚皇后,记得你是第四任就好,天朝可以有第一任、第二任、第三任、到你,第四任,就还会有第五任,第六任……只要想,甚至可以更多,所以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什么皇后,你不过就是一个侍药奉血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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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太过现实,不光她说得明白,我更听得明白,而且早就明白,所以,我才更要努力习舞,做那不寻常的第四任皇后,打破皇后侍药的旧例。
  我脸上渐渐露出微笑,冷冷问她,“所以呢?”
  “所以?”她微一怔,冷笑着道:“所以你就好好侍药奉血就好,不要再勾引别的男人,表哥不是你想像中的男人,他只是想玩玩你,你明白吗。”
  这话好熟悉啊,我心里轻叹,脸上笑意更浓,“明白。”
  “明白就好。”她面露得意之色,缓缓站起身,打算就走。
  “可是本宫不明白的是,长公主己有夫家,表哥表哥……长公主口里心里念念不忘的究竟是哪位表哥?”我冷冰冰的话语在她身后响起。
  昭阳长公主身子一震,猝然转身看向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不光本宫有夫家,皇后娘娘也是有夫之妇。”
  她脸上笑容僵硬,阴森,夷然立在暗黄的光影下,硕硕其华,累累珠玉,深青色的朝服上头细细点缀着晶钻。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缓缓移开目光,“这一点不光长公主清楚,本宫更清楚,所以长公主安心走好,你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夜己深,我己不想再跟她浪费唇舌。
  她不相信的看着我,“真得……不会发生吗?”
  “除非天地变色,江山易主,海枯石烂。”我绝然的道。
  昭阳长公主冷冷的慎视了我良久,才终于笑了,无比得意,“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听到殿门开启的声音,长长舒了一口气,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娘娘恕罪,娘娘吩咐不让人打扰,可是……奴婢拦了……没拦住。”香墨跪在床前道,十分自责。
  我抬眸看了看她,笑着道:“不怪你,起来罢。”
  香墨千恩万谢的站起来,服伺我躺下,“娘娘好像猜到会有人来。”
  她漫不经心的咕哝一句,我闭着眸没有说话,只当没听见。
  明日就是亲王与长公主们回封地的日子,她自然有几句话要来“嘱咐”我,今日宫宴,我特地装醉提前离席回宫,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只是,躲避昭阳长公主的同时,我也失去了与诚王爷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第二天,我直睡到中午才起床,而诚王,睿王,晋王,连同三位长公主己经在早上出宫离去了,
  宫里又恢复了冷清,于我,却是热闹的。
  中宫殿三米高台上,我旋转飞舞的身姿是那样轻快、曼妙……
  也终于体会到了易子昭“气数”的奥妙,长久日未,他让我练气数,身轻如燕,原来就是为了攀着丝带起舞的时候可以更轻巧灵便一些,当然,也更不容易摔下来。
  长公主走了,易子昭对我却大不如前,一本正经的,不再开任何玩笑,甚至不多说一句话,能省则省,若非说不可时,就用最简单的语言将事情交待清楚。
  我觉得我跟他像个陌生人、纯粹的。
  因为行程安排的紧,所以并不觉得难熬,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进宴的前一天就有宫人在御花园中搭好了一丈高台,原本在三米高的台子上往下看时,我就觉得很吓人了,现在要站在一丈高的台子上跳舞,想想都觉得害怕。
  进宴当天,我停止了练习,易子昭说,让我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晚上进宴。
  织造司新制的霓裳舞衣也己送了过来。
  我坐在碧青的池水中,闭着眼,静静听水流下的声音,它们是那样悦耳,花瓣的香味,是那样诱人,今晚我就要奋力一博,赢取真正的后位了,内心难免有一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激动,如果娘能与我一起分享这份幸福该有多好啊。
  想到娘,我的心情变得沉重了一些,从水中站起来,“更衣。”
  静候在侧的宫人连忙上前,为我披上裕衣。
  我在妆镜前坐下,宫人用干净柔软毛巾将我头发揩干,以角梳蘸了香油细细梳透,用长绳绑了垂在身后。
  妆台上放着与舞衣随配的几样首饰,其中有两只银脚铃,我轻轻拨动了一下,银铃叮叮铃铃响起来,清脆悦耳。
  “娘娘,这是从牛乳中提练出来的润肤糕,可以润泽肌肤,让娘娘的皮肤看起来白嫩光滑,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碧月将一盒像牛奶一样颜色的润肤膏呈上来给我看。
  我看一眼,淡淡的点点头,脱了浴巾站起身来。
  她蘸了润肤糕,细细的抹在我全身。
  当抹到胸前的时侯,我微微红了脸,阻止道:“我自己来。”
  碧月一愣,笑着道:“娘娘害臊啊,可是宫里规矩……”。
  “行了行了,不要说了。”我冷声打断她,再不想听那长篇大论,什么宫里规矩,金枝玉叶,龙颜凤体……
  碧月低下头,仔细在我全身擦上乳膏,又挑了一身粉红的寝衣换上,里面是同样的粉红肚兜。
  当一切都处理好,我便懒懒得在雕璃凤榻上坐下,“你们都退下罢。”
  “是娘娘。”碧月领着宫人退下。
  我将胳膊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头顶雕梁画栋的屋顶,上面垂下精致的宫灯垂幔,身旁轻烟袅绕,熏的是我最爱的兰草香。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妆镜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掉,赤裸着身子站在那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明媚妖绕,寥若晨星,肌肤细腻骨肉匀,绝一代之风华……
  是从何时起,我也变成了这样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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