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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西子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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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唤雨的太后娘娘,看看那位姚妃便知道,虽然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可是太后的不满让她在宫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些普通的妃子,贵妃又如何,还不是没有权力的空壳子。

雍容华贵的太后在皇后的耳边低语着,“叫小江子去催催吧,皇上怎么还没有到?这个皇儿真是的,陪母后……”

“皇上驾到……”何公公的一生通传,那些今日特意精细装扮的妃嫔们立刻雀跃不已,难得有这个机会锦距离接触她们的夫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只见满场皆是琳琅满目的璀璨珠宝,只听满院皆是清脆悦耳的金音银铃。

唯有第一排角落里一个清丽的女子与众不同,轻影无暇,淡粉近乎白色的丝罗仿佛与满场的大红大紫披金戴银格格不入,感受到前方炙热的目光,女子桀然一笑回以目光的主人——当今天子。

“皇儿,怎么这么晚啊?哀家可是早派人通知你了,怎么还是拖了这么久才过来?”太后的不满打断了皇上与冰璇的“眉目传清”,本就大家闺秀出身娇贵的身子如此长时间的栖息在寒风中她也如实不好受。

“让母后受累,是孩儿的不是了,不过西夏犯境……朕确实忙不过来了,这个大胆的西夏过,以往在我朝的手下得了不少好处,没想到居然会如此大逆不道……”说起那个突然反叛的西夏皇上就义愤填膺。

“好了好了!”太后挥手打断了皇上的滔滔不绝,“西夏不过是一个小国,那里可能是我国的对手,哀家就是知道你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特意请了戏班子进宫让你放松放松,别金说这些扫兴的话题!”

大唐地大物博,难怪太后看不起巴掌大的西夏,可是身处后宫的女人哪里能明白战争给百姓带来的伤害,就算只是一个偏远小国的派兵攻打,那些边陲小镇受到的波动也是风雨飘摇,不过你和只爱风花雪月她们谈这些可谓是夏虫不可语冰。

“皇儿,来坐这儿!”太后刻意把皇上拉在自己身边就座,“皇后,你去挨着皇上坐吧……你们两夫妻也好久没有一起看戏了吧!”

“臣妾还是就这里伺候太后吧!”皇后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一向很好,能在宫众万千佳丽中脱颖而出的她不仅仅靠的是家族的势力,还有那圆滑世故的心机,这一退让,让那些望穿秋水的妃嫔们顿时多出了许多感激。

“好好好!皇后真是识大体,就让哀家的儿子和儿媳左右护驾吧!呵呵呵呵!”皇后的退让和体贴让太后甜到心里去了。

“姚妃,你来坐这里吧!”皇上还没等太后发言就急忙呼唤自己心中的人选,这几日忙于政事都忽略了自己的爱妃,心中思念更甚。

“多谢皇上美意,臣妾还是……”冰璇不愿和那些妃嫔们争宠,其实太后故意的刁难——给她安排在最末的位子,对她来说却是遂了心愿,在这个角落她裁决的呼吸也变得顺畅。

“不准拒绝朕!”皇上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冰璇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下了他的面子,这个九五至尊迁怒的恐怕不是她姚冰璇一个,只得放弃短暂的美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重入那混浊的空气中。

太后心中着实不快,可是眼前这个男子既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当今天子,他的决定不容否决,而且今天的好戏还在后头,可不能现在就和他对抗破坏了眼前的宁静,嘲弄的瞥了一眼那个从不讨好她的姚妃,仿佛酝酿已久的计划已然达成,笑意也浮上眼角。

台上的鼓鸣琴响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仿佛冰璇坐在皇上身侧的暗潮汹涌也消失殆尽,秦班当家花旦的翩然出场更是引人入胜,那婀娜的身段,那妩媚的神韵,那美妙的嗓音连有美在侧的皇上眼睛都为之一亮。

瞟到太后得意的神情和皇上有些痴迷的神色,冰璇突然明白了太后的目的,难怪方才没有多加阻止她的接近皇上,原来今日的观戏并非不无深意,替皇上缓解压力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目的是想孤立自己吗?其实这才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吧!

台上的精彩绝伦已经吸引不了冰璇的注意了,她更期待的贵妃醉酒后的那出太后选妃,当然主角们也没有让她失望,卸妆后的楚楚动人,皇上的深邃目光,太后的眉开眼笑,各路妃嫔的虚伪的夸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开怀大笑的理由,可是这份开怀只能藏在心里,那表面和善内地里阴裔的皇后可是一向是她为眼中钉呢?不过她现在的脸色也不怎么乐观。

遥不可及

右相府邸 

玉宁软软的斜倚在软榻之上,身体的疲惫感却还是不减,已经几日了,这几日自己都没有出过房门半步,更别提去金缕玉衣楼收取成果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是病了吗?好像是的,这里的天气不比江南,自己的身体是很难承受了。

可是这病到底起源什么时候呢?玉宁冥思苦想,突然恍然大悟,是那天吧!那日满院的梅花怒放,遥望着那双双俪影,心里绝堤崩塌的海洋才是着大病的主因吧,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玉宁眉头紧蹙,骨头就像要散了一样。

正要呼唤咏儿,话到嘴边猜想起咏儿出去请大夫了,看着清香的碧螺春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酸软的手臂就是提不起那个劲去触碰它,就好像她和楼峰的关系,命名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像赌气似的,玉宁强忍着难受去接近那个茶杯,快要碰到了,快要碰到了,玉宁心中的兴奋不言而喻,手指已经摸到了茶杯的边缘,抓住了,抓住了……哐啷,茶杯摔碎在了地上,右手没有丝毫力气的垂了下来,眼睛空洞洞的望着房梁。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大半门外的光亮,余下的光线还是次的玉宁的眼睛好痛,痛的眼泪都要留了下来……

楼峰看到一地破碎的茶杯,立马冲到了软榻之旁,紧张的抓起那双白璧无暇的小手细心检查,知道确实没有发现一点伤痕才轻轻握住,“宁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冷……”

玉宁失神的表情让他很恐慌,自己整日的忙进忙出,很少亲自关心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要不是听到平时照顾玉宁的下人说少奶奶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了,特地过来看看,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生病了。

心中的愧疚冉冉升起,伴随着将近一年的亏欠,楼峰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轻轻搂住那个柔弱无骨的身子,重新端了一杯热茶喂她缓缓喝下,真的很不对劲,楼峰连忙抚上玉宁的额头,好烫,比身上还烫,掀开玉宁身上的绒被魔住那只纤巧的小脚,手足冰冷,身子燥热,难道是……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咏儿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房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姑爷居然在这里,还如此亲密的抱着小姐,可不是自己的告诉姑爷的啊,小姐的嘱咐和命令她可不敢违背。

楼峰越过愣在原地咏儿,一把拉住刚刚进门气喘吁吁的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娘子,她的样子很不对劲!”他的急呼震得大夫忘记了喘气,也震得咏儿结束了呆愣,立刻协助大夫给小姐诊断。

把完脉的大夫摇了摇头,“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知识风寒入体,有些发烧,可是夫人身子虚弱,再加上拖了几日,现在病情加重了,我现在开点药,今晚必须让她出汗,否则高烧不断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大夫的诊断惊的楼峰说不话来,拖了几日了?自己这个相公是怎么当的,虽然只是把玉宁当作妹妹,可是这是对待妹妹的方式吗?有自己的妹妹病了几日个个都不知道的吗?好像给自己几个耳光,玉宁现在眉头深锁,神情恍惚的样子让自己好难受,震得好难受。

“而且……”大夫的话还没有完,又把楼峰拉回了现实,“夫人仿佛有心结,这样的抑郁身子很难调理好的,你们还是劝夫人放下心中的郁结吧……”若有审议的看了玉宁一眼,大夫也不知道这个什么也不缺的相爷夫人为什么会给人沧桑的感觉。

“大夫,我跟你去抓药吧,我们小姐的并不能拖了啊!”咏儿听到大夫的话惊一跳,从小到大和三小姐最亲近的不是其他三位小姐而是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姐的心结是什么,可是了解小姐所以知道小姐并不像要别人施舍的爱情,替她隐瞒早已成为自己的分内之事。

看着咏儿和大夫消失于门口的身影,楼峰来到床边,轻轻抚上那个凝结在一起的眉头,用自己的手指慢慢地舒展,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让自己的心好疼,就这样深深的凝视着那张清秀虚弱的小脸,深深的凝视着……

“姑爷!姑爷!”咏儿交换了几声都得不到楼峰的回应,只有提高音量在他耳边呼喊,“小姐的药熬好了,奴婢要喂小姐吃药!”

楼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耳朵,大梦初醒般的看了咏儿一会儿,突然一声不吭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碗。

“啊!姑爷……”“你出去吧!今天我来照顾你家小姐,这几日你也忙坏了吧,去好生休息休息吧!”楼峰的说完挥了挥手让咏儿离开,不给她反对的余地。

晚饭过后玉宁依旧昏昏沉沉的,嘴里还始终低喃着许多别人都听不懂的呓语,簌簌发抖的身子让人好生心疼,她的手已然冰冷,脸上却出现不自然的潮红,真的烧得好厉害,玉宁的额头烫的灼人手,身子却依然冰冷。

楼峰除去自己的外衣上了那张新婚之夜过后就再也没有躺过的新床,越过玉宁的纤腰从后背紧紧的搂住她冰冷发抖的身子,玉兰的香味好清新好特别,不知不觉中楼峰嗅着醉人的兰香抱着怀中渐渐发烫的身子沉沉入睡……

捉摸不定

棋阳镇

京城的纸醉金迷,歌舞升平正好是这里的对照,满城的萧索和硝烟以及百姓们惶恐和虚弱哪里是那些达官贵人能想象的悲哀,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寒泽竟有一股落泪的冲动,边关的百姓真的是太清苦了。

郡守大人的衙门比起长安稍微富裕一点的百姓都不如,家徒四壁,两袖清风,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做大官?如此想着寒泽觉得自己有些大逆不道,回过神专心听曲将军分析目前的战况。

“禀告太子!唐朝已经派人来支援了!”

“知道来人是谁吗?”望羲如是问着随从,虽然心里有点底,可是终究还是想确定一下。

“听说是长安曲将军!”随从的回答还是不尽人意,“听说?那就还是没有确定,继续派探子去查,我不想再听见听说,好像,可能一类的词,快去!”斜眼一瞥,虽然心底一惊狂,立即领命转身奔出帐外,太子的威严果然不同凡响,让人望而生畏“知道对方的将领是什么人吗?”同时衙门里讨论剧情的寒泽也在讯问对手的情况,初来乍到,还是有知己知彼,方才是制胜之道。

“禀告少将军,据探子回报,对方的将领是西夏的大王子,姓梵,名字却没人知道,据说这位王子是个冷酷严厉的人,军营里无人对他不遵从,不敬畏。”

姓梵……寒泽心下有些不好的苗头,又转瞬即逝,梵在西夏是大姓,而且是国姓,应该是自己多虑了,那个人怎么可能是西夏的王子呢?成亲那日是最后一次见他吧,现在却不知道他却哪儿了?

原来那日将军大婚,发现望羲行踪的不仅仅是清怡和洁欣,原来这位将军大人也看到了,虽然当初他表现的很好,不过望羲甫一露面还是让他原本坚定的心有了慌乱,太爱她了,所以更加害怕失去她。

不过清怡的表现让他很感动,自己的深情终究没有白费,他知道她是感觉到了,所以……抿嘴一笑,想起家里那个新婚妻子,寒泽满满的全是幸福,他知道她也是的,因为他一定会把所有的幸福都给她。

“再去探查一下,一定要留意那边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西夏这次的出兵很奇怪,招数也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原来他的眼睛里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疑惑。

为什么西夏会这么明目张胆呢?是真正的有恃无恐还是在向我们施威……总觉得他们的目的不单纯,可是究竟是什么却始终想不明白。

半个月,半个月过去了,沙场上连续不断的厮杀,西夏的出兵如洪水泛滥,成为了每日都会上演的戏码,可是每次只要寒泽带领手下出去支援他们又会立即撤退,这样的战术让人摸不着头脑,是扰乱军心还是欲擒故纵?

可是半个月以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到底是为什么呢?寒泽坐在书房里苦思冥想,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派出去的探子完全打听不到对方将领的身份和习惯,仿佛这是他们军营里秘而不宣的禁忌……

望羲靠坐在军营里的虎椅上,十指不停的碰撞,半个月了,和寒泽的对恃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时机应该成熟了吧,眉头深锁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计划,突然嘴角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豁然起身,“阿尧,进帐听命!”

“是!”只听一个简易的男声从帐外传出,转眼帐门已开,“太子,有什么吩咐!”毕恭毕敬,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那粗糙的双手和脸庞一看就是常年的沙场拼命的所引起的。

“回去收拾一下行装,我们连夜出发,吩咐阿黔继续往日的战术直到我们回来为止,不得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否则军法处置!”望羲不怒自威的样子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联项尧这种狠命的角色都心存敬畏。

“是!末将领命!”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疑问,没有任何的不满,这半个月以来,军营中处处都是望羲严明治军的典范,这位太子不喜欢别人干预他的决定,行事作风也异于常人,不闻不问,默默做事才是在他手下的存活之道。

拜佛被劫

长安将军府 

抚摸着枕边的另一半床铺,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寒泽的温度,清怡有些怅然若失,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这个房间的还处处都是他的味道,自己的心里也满满的全是他的影子,他的出征更深深感受到了他的好,对于这位相公,清怡是越来越离不开了……

慢慢起身,穿戴整齐后提着心爱的软鞭走向练武房,这是半月以来她每日的必修课,软鞭尽情挥舞,鞭鞭都有他的影子,温暖的笑容,挺拔的身姿,微笑在嘴边绽放,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学武和他耍赖的日子。

一套鞭法挥洒得淋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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