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奸钟情(第二部) 作者:恭喜发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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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生活里消失,逼不得已,他便偶尔接一两个电话。
那许楷祺每回打电话来也没什麽新鲜内容,无非就是说说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对阿辉而言都是些没营养的破事,次数多了,阿辉学会了敷衍,顶多就“嗯”、“哦”地搭理一下。
那人似乎还老想打听自己的情况,可阿辉并不想告诉他自己交了新男友,他觉得许楷祺就是想闹腾一会儿,说自己有男朋友没用,哪怕说自己出家当和尚去了也没用,除非有一天许楷祺觉得没趣自动消失。
但是阿辉显然是低估了许楷祺的脸皮,那人不仅无视自己的冷淡,还老爱问些暧昧问题:
“这麽久不见想我了没?”
“……”
面对沈默,那人居然颇为自然、亲密得好像还在交往中,说:“我可想你了,等我回来以後你请我吃饭吧,我可想你做的菜了,这边都得吃。”
阿辉说:“我没空。”
许楷祺愣了片刻,“哦”了一下,又自言自语起来,问他:“哎,我寄给你的东西你喜欢吗?”
“许楷祺,你别再寄东西给我了,我不需要。”
阿辉知道许楷祺一直有个爱乱送东西的毛病,还曾经送给自己一个白金戒指……能把戒指随便送给不爱的人,这事儿估计也只有许楷祺能干得出。
这回也一样,那许楷祺又给自己寄了一堆没用东西,什麽香水啊、领带啊、皮鞋啊,浩子凑过来一看,感叹道:“哟,全名牌啊。”
可阿辉觉得没用就是没用,再名牌也是垃圾,於是转手送人了。
许楷祺寄来唯一一件有用的东西是一条花里胡哨的T恤衫,这要穿身上别人还当自己刚从东南亚旅游回来呢,可转念一想,毕竟是件衣服,面料不能浪费了不是,於是他灵机一动剪开裁成了四块抹布。
郝健看了阿辉手里吊著LV字样的抹布,心想这就叫风水轮轮流转,过去甭管许楷祺买个啥给阿辉,那傻蛋都能乐上半天,如今物是人非,阿辉根本不稀罕。
许楷祺不傻,他大致也猜出阿辉是有了新对象,可是他就是不能说服自己放弃,只要给他半点儿哪怕一丝复合的希望他都要试一试。
挂了电话,旁边的同事问他:“你跟你女朋友是热恋中吧,看你一天几个电话打的可真勤快。”
许楷祺没吭声,那两个字刺痛了他……
许楷祺刚回来就约了阿辉出来喝咖啡,阿辉百般推脱,无奈那许楷祺竟把车开到自家楼下,大有你不出来我就一直等的趋势。
实在没法子,阿辉只得跟他去了一家许楷祺常去的咖啡厅。
刚在车里没仔细看,面对面坐下後才发现许楷祺好像瘦了,造型跟之前在老家见到的那趟一样,头发可能剪得太短显得有点傻气,不过比过去那副妖气外泄的样子倒是干净不少。
许楷祺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刚想顺便帮阿辉也点一杯,却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把菜单交给阿辉,“想喝什麽自己点。”
“随便,那就一样吧。”
许楷祺看阿辉捧著咖啡皱著眉头浅浅地喝了一口,他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想起来阿辉曾经说过不喜欢喝咖啡,那时自己还故意逼著他喝下一杯没加奶和糖的清咖……
许楷祺说:“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阿辉猜不透他约自己出来干嘛,就随口应了句:“嗯。”
许楷祺又问:“该不会是交新男朋友了吧?”
“嗯。”
“你真的交新的啦?!”许楷祺突然惊异地说。
阿辉看他脸上的惊讶不像是装的就觉得怪了,自己交了新男友关他什麽事?
看到阿辉疑问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便故作镇静地笑著说:“哦,我只是关心一下,虽说咱们分手了但毕竟还是朋友嘛。”
阿辉却笑不出来,他看著许楷祺的眼睛特别认真地说:“小哥,我刚才其实是瞎说的。”
许楷祺的心瞬间软下来,表情也柔和下来,小心翼翼地问:“这麽说你还没交男朋友?
那……那你看我们──”
阿辉打断他,“你说的男朋友是纯睡觉的那种关系,我这边理解不一样,男朋友我是当另一半看的,就是想一直在一起的那种,所以和我交往的那种不是男朋友。”
许楷祺的心像是从天上突然砸到地上,连同著刚才的希望一起摔得粉碎。
他小声地颤抖著问:“我都让你睡过那麽多次了,你怎麽不拿把我当另一半看?”
阿辉觉得这是他一生听到过最大的笑话了,自己曾经那麽认真的付出过感情他怎可能不知道?
於是他忍不住歪著嘴笑了一下反讥他:“那你跟那麽多人睡过,是不是会把他们都当做另一半看?”
许楷祺愣愣地看著他,说不出一句话,阿辉言语间赤裸裸的控诉和嫌弃在他已经破碎的心上又捅了两刀。
阿辉的手机在这时响了。
“喂,小磊……不是告诉过你从4号口出来吗?没事没事,我要走了……嗯,你哪里也别去,就站在那里等我过来……真是的,路盲。”
许楷祺看著阿辉打电话时一脸的温柔和宠溺,脑子里恍恍惚惚的,好像刚才那麽狠的话不是从阿辉嘴里说出来的。
他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表面,受伤的情绪溢於言表,垂著脑袋怔怔地瞪著咖啡杯。
阿辉懒得再跟他多说,连忙喊来服务员把帐结了,又跟对面的人说:“小哥,你条件这麽好不值得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赶紧找个好的吧。”
可我只想要你呀!许楷祺偷偷在心中呐喊,却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临走的时候,阿辉又说:“还有,我们已经分手了,今後就别做什麽朋友了,免得提到有些事儿大家都挺尴尬的,而且我家小磊也会不高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十五章
那天阿辉正盘算著去花鸟市场买一棵橘子树。
昨天跟小磊说了自己的梦想,小磊很感兴趣,他说自家住底楼,也想在院子里也种上一棵。
阿辉感觉很欣慰,这小磊性格就是比许楷祺好了不止一点两点。
当他抱著一棵小橘子树从花鸟市场出来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许楷祺约见面的电话。
阿辉觉著自己实在是低估了那许楷祺的意志力,也低估了那人的的脸皮。
自从上回跟许楷祺在咖啡厅分手之後,他认为自己已经表达地很清楚了,两人今後应该没有理由再见面,可那人却老是隔三差五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许楷祺说:“你衣服还在我这里呢,我今天想打扫房间,你过来一下把衣服拿走。”
阿辉想不通许楷祺何必这麽尊重自己,直接扔了不就得了,反正新衣服他早买好了。
许楷祺不答应,说要是阿辉不过来取走他就联系小磊过来取,阿辉可以不顾及许楷祺的情绪,但是不可以不顾及小磊的心情,於是只好过去一趟。
坐在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阿辉觉得有些不自在,看著许楷祺一会儿帮自己挂外套,一会儿又给自己泡茶,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戏剧化,过去他总是照顾、讨好著许楷祺,如今却反过来了,他还真不习惯。
阿辉看许楷祺似乎心情很好,那天自己在咖啡馆里说的狠话似乎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还是一副熟络又热情的模样,可阿辉熟悉的许楷祺是媚的、霸道的、任性的,看他没凶自己,阿辉那心里莫名地觉得发毛。
许楷祺对阿辉说:“我最近也谈了个新男朋友。”
阿辉想这是自然的,许楷祺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怎麽能允许自己存在空窗期,这不是白白浪费了魅力值麽,更何况他身边的诱惑也不少,过去听许楷祺的朋友说过追他的人可以用前赴後继来形容,光是备胎就有好几个……
阿辉看他直直望著自己就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应,就说:“我祝福你们。”
“你为什麽不问我他是什麽样的人?”
阿辉抓抓脑袋,想这关我什麽事?
但他了解许楷祺的脾气,只好说:“有啥可问的,你觉著好就行。”
许楷祺看著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在拼命克制什麽,幽幽道:“我骗你的,其实我没谈。”
“……”
“哎,你跟你新男朋友相处得怎麽样?”
阿辉还是想这关你什麽事,後来还是克制住了,敷衍地说了句:“还行。”
许楷祺看他说还行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搁门口的那盆树,就酸溜溜地问:“这是给他买的啊?”
“嗯。”
许楷祺脸色突然变了,他说:“你怎麽就买棵破盆栽送人啊?这种东西怎麽拿得出手?就不怕人家一脚把你个吝啬鬼给踹了。”
阿辉皱起了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对许楷祺表现出明显的反感。
他说:“心意不能用钱来衡量,你过去送白金戒指给我,後来说劈腿就劈腿,我现在送橘子树给小磊,可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这番爱的批判和表白再次扎在许楷祺的心里,他疼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天来,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著阿辉,做梦都希望自己能同他复合,可是他也怕见到阿辉,因为那人总会说出让自己难以承受的狠话。
他在心里说:无论你要我送什麽,只要我给得起我都可以送你,只要你回来。
阿辉实在懒得再跟他说,就问:“你这儿有袋子吗?我拿了衣服就走。”
跟许楷祺进卧室的时候他在心里默念,希望这是最後一回,今後可别再跟这人见面了。
阿辉从敞开的衣橱里一件一件取下自己的衣服,大多是一些春夏穿的,记得刚搬进来那会儿气温刚好,转眼都快冬天了……
他刚回头想叫许楷祺给自己拿个袋子装衣服,却被许楷祺扳住脸猛地吻起来。
阿辉懵了,他从不记得许楷祺接吻的时候会这麽猛烈,好像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他发出呜呜的抗拒声被那人扯地一同摔在床上。
阿辉觉得异常火大,这缺炮友也不能逮谁就上吧,他愤怒地瞪著许楷祺好看的脸,觉著这张曾经最爱的脸变得腐败。他奋力挣扎,毕竟力气比许楷祺大,总算是挣脱了。
他红著脸,愤怒地从床上站起来。
“你也太下贱了!要做找别人去,我他妈懒得陪你!”
骂完才发现许楷祺脸朝下趴在床上,肩膀轻微地颤抖著,下半身不知何时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白花花的两条腿露在外头很是狼狈。
阿辉很生气,真的,非常生气,就在这张床上许楷祺和自己、和其他人做过无数爱,所以他无视那人发出的抽泣声,只想著早些离开。
“衣服我不要了,麻烦你扔掉,还有,再说一遍,我们早分手了,你要想犯贱别拉上我,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听见阿辉离去的脚步声,许楷祺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追了出去。
他挡在门口,几乎是哀求道:
“阿辉,阿辉,别走……我不招你了还不行吗?你现在不接受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们慢慢来,好吗?”
阿辉把他拉到一边,不吭声,弯下腰穿鞋。
那许楷祺还拉著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不想放他走。
於是两人又是一番拉拉扯扯,一个不留神许楷祺被身後的盆栽绊了一下,跌了个跟头人压在了盆栽上。
只听啪──的一声,盆栽被打碎了,破碎的盆子在塑料袋里散开,失去束缚的泥土有些散落到塑料袋外头。
许楷祺一抬头就看见阿辉杀人的眼神,他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辉紧抿著双唇,蹲下身把散在外头的土捧起来一把一把放回去,许楷祺赶紧站起来上去帮忙,却被阿辉冷冷地甩开。
阿辉把最後一把土放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棵橘子树好像歪了,他把树小心地取出来,这才看见纤细的树干几乎被许楷祺拦腰压断了,只剩三分之一还连著……
许楷祺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阿辉却完全听不进去。
他站起来,浑身散发的决绝让许楷祺不敢再靠近,只好束手无策地看著阿辉颓然地扔下奄奄一息的树。
只听门呯的一声,阿辉走了。
第二十六章
许楷祺看著重新打理後焕发活力的庭院,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是坏了。
那天阿辉一走,他就想把折了的橘子树给扔了,可刚提到垃圾桶跟前又舍不得,於是一边腹诽自己太欠,一边又给拎回来了。
栽树的盆子给他碰碎了,许楷祺只好把树栽到自家的庭院里。
许楷祺这人怕麻烦,明明买房的时候赠送了超大的院子,可他偏偏不打理,住了几年这杂草长得都快跟小孩差不多高了,一眼看过去颇为萧瑟。
他掏钱找人把荒掉的庭院给好好打理了一番,还顺便栽了些花花草草。
快结束的时候,园艺工人看许楷祺拎著一棵歪脖子的小树走过来,就觉著奇怪,问他:
“小哥,你找我来整你这院子就为了种这个?”
许楷祺把树往地上一搁,还去屋里掏出好几袋肥料,说:“是啊,你看我还特意开车去花鸟市场买了这麽多肥料,臭的要命……你一会儿栽上以後记得给我浇一下。”
那园艺工看看地上那细不拉几的小树,再看看许楷祺一副特认真的表情,暗忖不妙,看他住的房子和开的车估计是有钱人,但有钱人不是都种些元宝树、摇钱树什麽的,这人为了棵廉价的橘子树费啥劲啊?哎,今天该不是遇上神经病了吧,一会儿他要是不付钱,自己可不白忙活了嘛?
园艺工想就趁这人脑子还清楚的时候赶紧领了钱走路得了。
於是跟许楷祺说:“哎哟,不瞒你说,小哥,你这树就是再施肥也救不活了,你把钱结了让我走吧。”
许楷祺自然是不答应的,这人一走不就留自己去弄那些脏泥巴和臭烘烘的肥料了嘛,於是就说给那人加钱,谁知人家认定许楷祺脑子有毛病,死活不愿意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