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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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如既往,唯唯诺诺。往往我批好的奏折,都没跟他讲完,就让我下发执行:“大哥难道还信不过妹妹你?”
“对了,司徒信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居然给我弄来了一只七色的斗鸡王,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传言般利害,嘿嘿,哥哥我得去试它一试。”
我巴不得他不管呢,跟他嘻嘻说了几句笑,便一脸和善地送他出门。却突见门外有宫女飞奔而入,大喊着:“公主,大事不好了,东宫外突然来了许多人马。”
一转身,抬眼望去,果然外面红光烁烁,烽火连天!
注:
(1)套用唐朝大明宫麟得殿。于北部太液池之西的高地上,是皇帝召见贵族亲信、接见外国使臣和举行盛大宴会、歌舞表演的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女王回归!!!!大家欢迎~!!!!
再次上榜!感谢各位亲~感谢编~感谢群里的姐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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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宫变 。。。
我急步上去,抓住了宫女的胳膊:“外面究竟是何情况,快些详细说来!”
她本已慌慌张张,经我一吼,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我心急如焚,索性亲自出门去看。
却见一名侍卫冲了进来,将我拦住:“公主,您现在可千万不能出去。二皇子带了士兵,将东宫殿团团围住了,正在四周大肆搜查。”
二哥怎么敢!难道他要公然造反不成?“大哥在哪?”
那人嘴角一垂:“太子刚出门,就让二皇子的人给截下了,现在吉凶未卜。”想是怕我怪罪,又急忙补上一句:“属下只是远远瞧见太子叫人绑了,顾不上许多,便马上回来跟公主您汇报!”
我又问:“看得出是哪里的兵吗?手上都带了些什么武器?”
“看不出是哪里的军队,可是。。。。。。”他认真想了想:“对了,他们手上似乎是拿着短刀斧头。”
我心中发寒,看来二哥这次是非见血不可了,使的都是近身肉搏的短兵器。
明明四肢发抖,所幸理智还在。此时我不镇定下来,只会自乱阵脚:“你做得很好!等事情平息,我赏你三级军功,黄金百两。”那人自然欢欢喜喜地谢了恩。
“不过,现在局势未明,我还不宜出现,你给我再去打探,本公主另外有赏!”
那人双眼放光,迅速地出了大殿,却很久都不见回来。
我心中料知不好,突然听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吓得心怦怦直跳。顾不了许多,头一低,便钻进了枱底下面。
幸亏有及地的桌布挡着。果然才藏好,便听见大门被嘣的一声撞开。
二哥的声音随之响起:“不是说四公主也在东宫殿里吗,现在人在哪?”
回答的是把畏畏缩缩的女声,那人哭哭啼啼地:“奴婢真的不知道,她刚才还在这儿办公的,或许,或许是听到动静,给跑了也说不定。”
他恨恨地冷哼,转而对下属命令到:“你们替我好好守着东宫殿,一只苍蝇也不许进出。”
随之震耳欲聋的一声:“是!”听着应该不下百人。
我不知如何是好,蜷着身子,捂紧嘴巴,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远远地,有人从外跑进殿中,声音毕恭毕敬:“禀报二皇子,已搜过太子的身,并无发现东宫印鉴!”我听着耳熟,正在寻思在哪里听过,就被桌面上一声巨响震得耳鸣。
“可恶!萧长谣,命你立即搜宫,不把东宫大印找出来,就别来见我了!”
萧长谣领的兵,那岂不是秦林的北方军?
明明是亲眼看二哥离开京城,随大队人马,前去围猎,为何此刻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竟还带了正规军队,斗胆将大
38、宫变 。。。
哥扣住。难道他真要作反不成?!
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印鉴,脑中一团乱麻,却扯不分明。
二哥说完这些,便带了众人去别的地方查看。只留下一小拨人,继续翻箱倒柜。
又过了一阵,便听到守兵传报,说不知什么地方,发现了些重要的公文,将搜查的人又带走了大部,仅留了两人再次看守。
我刚要放下心来,却突然看见一只手,抓了桌布的下沿,下一刻,就要将它掀起来。
我敛声屏息,冷汗啪嗒啪嗒往下流。看着桌布被慢慢地拉起了一角,却在此时,听那另一人嗤笑:“找那桌底干吗?以为是和你家的三岁小娃在玩捉迷藏吗?”
眼看着桌布又放了下来,才感到自己的心,又开始了跳动。
揭布那人害羞一笑:“唉,还真是,跟我家小孩玩闹惯了。看见桌子,就想去看一下底下。”
“不过你说,这一次,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发怒了?若是真没能找着那个神秘印鉴,萧将军可不会好过。”
“那能怎么办!按我说,二皇子就从来没有看得上过我们萧家军。”另外那人气呼呼地:“我说他什么军功都没有,不就是仗着皇子的身份嘛。以为娶了秦大将军的女儿,就能为所欲为!”
“可不是?自己有本事,倒不如老子有本事了。咱们这样流血出汗,就因了人家的一句话。”掀帘人越说越有气,慷慨激昂地就坐在了地上:“我看,那个四公主那么既然早知道要跑路,哪会不把印鉴带走呢。二皇子这么吩咐,不定就是想看咱们萧将军吃鳖。”
两人说着说着,也没了搜查的心思。如是者,另外那人随便翻了一下,也便开始坐下休息。
从日正当午,到夕阳西照,我一直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动静。思绪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清晰下来。
若继续躲在这里,我虽求得一时喘息,可最终也只能被困死。现下大哥被拘,东宫被围。除了我,大概外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如此,我何不放手一搏。若是可以冲出去求救,不定还存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我便立刻行动。偷偷挑开桌布,从缝隙间看去,两人正背对着我说着什么。可凭我赤手空拳,即使能制服他们,可若惊动了外面巡逻的守军,大概会死的更快。敌强我弱之下,不敢力敌,只能智取。
如是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长长的虚恭(1),我还没来得及捂鼻子,便听一个侍卫说道:“哎哟,兄弟,人有三急,我得去方便一下。你帮我看一下。”我心中一喜,果然机会来了。
确认了关门的声音,我飞快地咳嗽了一声,自己马上从另外一侧出了桌底。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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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声响,弹了起来,掀开桌布往桌底下钻:“原来还真躲在这里!”
我马上绕到他后面,趁他毫无防备,拿起花盆,照着后脖子,就将他砸倒在地。
我扯下他的盔甲,套到自己身上。还不忘将他绑结实了,推回桌子底下。
趁另外那人还没回来,我事不宜迟,马上出了房间。
玄武门和白虎门是禁宫的正门,素有禁军把守。二哥这么多的兵马,想也不能堂而皇之地从《奇》那里进来,定是买通《书》了守将,从小门《网》攻入。这么一想,我就反其道而行,转向人多的玄武门出逃。
路遇迎面而来的卫兵,我也不躲闪,要么压低铁盔,点头示意,要么俯□子,作搜寻状。果然非常顺利,并没有引起怀疑。
正是胜利在望,我满心欢喜,马上走快几步。却在走近玄武门的时候,看到萧长谣手执画像,与守门的士兵交谈。
我吓了一跳,转身便走,却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前面的那人,你是哪个连哪个排的?”
我刹住了脚,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脑中一片空白。他没听到我回到,大掌搭在我肩上,就要将我扭过去:“你到底是谁?”
我肩膀一沉,将他甩开,双脚发狠地狂奔起来。
这一跑可不得了,他一声高呼:“给我拿下!”后面那些侍卫也疯了一般在后面追。
我饿了一天,浑身无力,哪里跑得过他们,没走几步就被扑到在地。
萧长谣慢悠悠地踱了过来,手臂间夹着长枪,擦着我的脸,将头盔一把挑了起来。
“是你?”
注:
(1)古代说出恭,是便便的意思。而出虚恭,指的是放屁。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都来打发吧~收藏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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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长谣 。。。
他看到是我,一脸惊讶:“是你!”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豁出去了:“是我!你有本事就把我交给二。。。。。。”
却没等我说完,他便接口道:“原来是四队的队目。你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该当何罪?来人啊,将他给我绑下去!免得耽误了二皇子的大事。”
我愣住了,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于是闭口不言,由着他的亲兵将我压到一处僻静的地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四处看了看,方支开众人,替我解了绳子: “你老实跟我说,东宫的大印,是不是在你身上!”
我没料到他一开口就问这个,转着被扭得酸痛的手腕:“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要对我用刑,或者军法处置?”
他也生气了,上来便拉住我的胳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为了这么一个东宫印,陪掉了自己的性命,值得么?”
我用力甩开他,不屑地一笑:“若是不值得,二哥何必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带兵闯宫?你堂堂三品大员,又何必与他狼狈为奸,对我威逼利诱?”
他俯视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没看见他眼里的挫败,只是处境不许我仁慈:“那到底是怎样?难道你要告诉我,二哥没有允你什么好处?”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听我问到这儿,却又突然语塞了。我敏锐地感觉出他的不自然来,马上顺杆儿上,接着猜:“二哥跟你说,如果他当上太子,便让你升官发财,扶摇直上?”
见他蹙起的眉头,我自觉地摇头否决掉:“不,假若你要的只是这些,只需跟我说一声,大都可以给你。。。。。。”
“那么,又或者说,他跟你许诺了。。。。。。我?”
见他陷入了无声,我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昂头大笑着:“萧长谣啊,亏你认识我那么久,怎么连这个都看不透?”
“但凡是我愿意的,就是布衣荆钗,风餐饮露,我也会跟着那人。可要是我不愿意的,就算金鼎玉石,珍奇异宝,也诱惑不了我。”
他看我疾言厉色,立刻慌张起来,一溜烟地解释:“是,二皇子的确跟我说过,如果他日事成,会将你许配给我。可是我这次主动要来,既非被他所惑,也非为姨丈所逼。我只是单纯的怕你受伤,想见你一面罢了。”
“这可是杀头的事情,你骗我是三岁小孩呢?”
他长叹一声:“当年我投军入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守护疆土,如今太平盛世,各方军队无仗可打,只顾争权夺利,这个云麾将军我早就不想干了。所以,回京以前,我就想好了,这次回来,我要帮你一把。所以只要是你愿意,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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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就送你出宫。”
我瞪着他,好久才反映过来他说了什么:“你要违抗军命,送我出宫?”
“对!之前你气退婚使,我跟你生气,一直都非常愧疚。想我每次帮你,都事与愿违。可这次不一样了,我在你需要的时候,留在了你的身边。”
听他说完,我几要热泪盈眶:“有你这句话,已经很很够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自作聪明。你不跟我计较就是,何必还要为我断送前程?我也不求别的,你今天就当没看见我,让我出了这宫门。只要我和外面接上头,就有把握救回大哥。”
他苦笑:“你以为出了宫门,就没事了?现在京城里面,不定都是二皇子的人马。”
我咬着嘴唇:“他居然带了这么多的兵马?到底想要干吗?”
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正在围场里守卫,却在夜里突然接到姨丈的命令,让我领兵随二皇子出发。后面陆续有多少人殿后,我就不清楚了。”他见我动摇,更是接着劝道:“便让我送完你这一程吧。料我有军功在手,二皇子也不能对我怎样。”
说着,将我带到了后面的一个小天井,果然就藏了一辆马车。他牵着我的手上去,自己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放下了车帘,马鞭一挥,吁声纯熟:“来嘞,四小姐,坐稳了。”
我突然想起,往日还没改朝换代的时候,府中有个声音好听的大哥哥,每次给我赶车,就给我说这么一句话。我从来没有留意那人的脸,却突然忆起了这个小细节。
我隔着车帘:“萧,小师叔,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个样子,就是,说这个话,给我赶过车?”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听着不习惯。”
其实我也不习惯呢。才不好意思地嘟囔着:“好,萧长谣。”
“知道么,有个东西,是你给我的,一直想谢谢你,可总是错过了。”
我自己也疑惑了:“我给过你什么东西?”
他大笑起来,声音嘹亮,响彻天地之间:“就是萧长谣。我的名字,就是你给的!”
他一边回忆着,语调轻快:“那个时候我刚进到府中,负责给你们家当骑奴。大家都说,这个四小姐古灵精怪,老气横秋,很不好伺候。看我是新来的,便将这个苦差扔给我了。”
说到此处,突然又住了口:“你别介,我都是听回来的。”
我一哂“说的都是事实!”
他跟着也笑了:“说真的,我一开始也挺害怕,自己一口乡音,所以总是不敢跟你说话,怕你耻笑。可是我渐渐发觉,你不仅不介意 ,而且你每次坐到车上,就喜欢念书,你念一句,我就悄悄地跟着念一句。我的京话于是也学好了。姨母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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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说我像个京城人了,名字也不能用原来在瀛洲那个土里土气的。我一下就想起了你念的那首《登瀛州南城楼寄远》(1):傲睨非吾土,踌躇适远嚣。离居欲有赠,春草寄长谣。”
听他这么细细地咀嚼着,我眼中也湿润了:“这算的了什么呀,也亏你总记住。”
他却不这么认为:“你不知道,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到了陌生的地方,居然碰到一个帮了自己的人,那种感动,能让我记住一辈子。”
我听着听着,自己也不禁追忆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刚上山的时候,也正是你,帮了我许多许多。”
“还说呢,”他慨叹着埋怨了起来:“刚来的时候,我怕没你闷,经常跟你下棋。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开盘,砰砰砰,看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