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鞭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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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是快乐的。人都想坐吃清闲饭,但是真要坐享清福时,除非家底殷实,坐吃百年吃不完,不然就得撑握一门吃饭的路子,要么懂技术,要么懂经营,要么学会以钱赚钱,如果这些都没有,只有下苦才是正常的营生。在边干边学中苦尽甘来,这样的人生活得也很充实满足。
如果说身强力壮,苦点倒也没啥,同是农民工只要你有体力,懂得干活的技巧,那你也是农民工中的人上人——老板器重,工友敬重。如果你的体力不行,脾气又不好,在打工行列同样会被工友欺负的。
如果一个人属于后者,要改变这一劣势,成为人上之人,一要不断地改变自己;二要不断地向好的方面学习,还要学会忍辱负重;三要选准自己的道路,学做好人,努力钻研学术或者技能,只有这样,才能变劣势为优势,让人仕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也是做人的规律,一个人决不能因为自己名声不好,而不努力学习改变自己。任何人摸不掉人生中的污点,但是只要学做好人,好多的好事加起来,就可以把一个人的小污点挤的很小,甚至让人想不起来了。
但是,如果一个人一直做好事,突然做一件坏事,人有时候不容易察觉,但是这样的错误太没有意思了,细想想,历史上好多人,就因为晚节不保而身败名裂,实在可惜。人生,恰恰坏人学好,能得到好名声,而好人做一件坏事,却就大臭于天下。所以好人难做,更需要持之以恒。
赵一丹觉的自己想法太多了,想这些干什么,这与抱砖头打工有什么关系,自已又当哲学家、政治家,想这些能干什么?就是想的很深奥,很有哲理,自己著书立说去不成?可是眼下只是一个抱砖头的主儿,除非自己回校复读,一定考一个名牌大学,将来有可能会把自己对人生感悟写成书,教育后人。
赵一丹的这一段打工经历是,从一个刚去打工被工友小看的学生娃娃,什么事都不懂,不会干的人,到懂得干活技巧,学会调配自己体能,懂得察颜观色的确是一大进步。就赵一丹的这一段工作经历,也为他将来事业的成工有了很大的帮助。万事万物一理,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如果在社会上混,拿出买苦力的农民工来说,没有体力,不会干活,同样挣不到高工资,也得不到好人缘。尤其是和陌生的工友在一起,如果人缘不好,不会说话办事,他将会被孤立,将会被排挤。
学会了劳动,就学会了做人,就会感到劳动是一种快乐,一种光荣。这是赵一丹等人即将离开离家新庄时的感觉。
一天12小时的强体力劳动,如果不会调配体力,一般年轻力壮者都会感到累,更不要说赵一丹、李宪、陈强三人之间暗中较劲,相互玩命一般地拼杀。
一个多月时间,三人的手足都磨得起了老蚕,整个人的皮肤也晒得黝黑。白天穿不了一件好衣服,晚上睡不了一个舒服觉,心中的苦恼自然而然生出许多,三个人为此更加憋气。
大会战的后来,赵一丹的那个体弱寒散病又复发了,自我感觉精气神不足了。每天的重体力劳动,感到寒气下坠,痛疼难忍。但是这事如何向好友启齿呢?
赵一丹只好自觉减少与李宪和陈强之间的拼杀,把时间多用在调气上,以保证自己体能正常地运转,好参加重体力劳动。挣取与李宪、陈强打个平手,或者略弱一点没啥。反正自己前期的一些好声誉已给了自己好多好处。所以,这也是赵一丹第一个获得人气,又是最终落尾的主要原因。
在干活期间,赵一丹了解到,一些初入社会的年轻工友也是把重体力劳动当做一次初入社会的练兵场。凡是有点文化技术的人,干一段时间存些钱干别的事去了,很少把这种重体力劳动当一项长期的打算干下去。
当然,也有喜欢这一行的工友,他们至少热爱受这一行,奉献这一行。为了能在这一行出人投地,经过一两年的社会历练,学会了待人接物和处事能力,得到某家老板的赏识,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
如掌握一门好技能,理清工程建设等方面的最基本的问题,结识一些开发商,与其达成良好关系,开始在建筑这一行,拼搏自己的事业,实现淘金计划。当然也有一部人,精通某一门技术,再熟悉其它技能,再学会运用人之术,得到某家公司或者包工头的赏识,给一个工长当当,整天指手划脚,管管人什么的。
或热衷于技术的人员,在技术上追求精益求精,达到高工资,底体能高级蓝领工人。但赵一丹三人给自己的定位是坚决不干这一行。尤其是李宪和陈强更是认为干这行纯属“受罪”,这更加坚定了回家复读考大学的强烈愿望。
不过对于打工人员来说,熬成一个大工,也是比较好的。干活时会有一两个小工跟着伺候,相对的苦得少,还拿高工资,至少可以解决一家人的生计问题。
跳出农门至少不会这么苦,至少吃穿住不会这样差,至少还有自由时间由自己支配一下。那像在工地上,每天与砖、石、灰土打交道,还有一个工长天天跟着屁骨骂娘。一般来说工长也不会轻易地骂人的,必竞骂人没多大意思。当然在建工队上,被工长骂娘好像寻常事一样,被骂者只能忍受,如有顶嘴者不是被工长扣了工钱,就是降了日工资,或者少算了工分。
第058章 梦想前程(下)
第058章梦想前程(下)
也有特别窝心的事,有的黑心工长,真他娘的与老板穿一条裤子,时不时地找一些员工的麻烦,扣扣工分,扣扣工资也成了工友们之中不成文的规律,这种吃哑吧亏吃的多了,整个人都麻木了。于是都得出经验,工长是一般得罪不起的,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工长总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打工一族里面的斗争也很激列的,他们一天苦得灰头土脸,可是心里仍不安于现状地奋斗着。
赵一丹、李宪、陈强三人粗算了一下,陈强能挣580元,赵一丹和李宪挣到520元,这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足够他们三人进重点中学复读的费用了。三人喘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于是相约晚上喝喝酒,看看沙漠夜光,以示庆贺。
工地上的大活都干的差不多了,相对来说没有啥活了。有一天活比较少,收工的早,赵一丹三人洗刷完毕,吃了晚饭之后,来到工地傍边的无人沙滩里,买了三瓶啤酒一人一瓶,躺在沙滩上看着天空高挂的皎洁月亮,听着旷野里传来的沙鸣声,放飞心情畅想末来,快乐地YY起来。
晚风吹动着柔软的细沙,如轻扶爱人的手臂。连绵起伏的小沙包,在月光下如起伏的波浪。沙丘对着月亮的这面,黄沙如绸缎一样光滑棉软。背着月亮的那面,黑黝黝阴冷潮湿。沙滩上稀疏的沙棘树在夜风中轻轻摆动,透过沙棘树技头看到远处城市灯火辉煌,让人充满向往与憧憬……
赵一丹、李宪、陈强三人躺在沙滩上,一面喝着啤酒,一面聊着今后的打算。
陈强说这一个月太不容易了,我们终于要干完了。拿到五百多元去县城复读都长宽有余了。为此,三人暂时什么都不想,就尽情地喝酒。因为三人之间的相互竞争也结束了,思想上的那个弦松驰下来了。三人平时也没有啥酒量,更没有拿着瓶这样喝过,喝了多半瓶,人都有些晕糊糊。李宪跳起来,在对着月亮的沙坡上写名字。
“李宪到此一游”赵一丹看着直笑,我的好兄弟,这沙滩上是留不住名字的,一起风就找不见了。要想把名字永恒地刻在这个地方,还不如把它刻在心里。
“对,为了纪念这一个特殊的日子,本人决定跳一断脱衣舞。”陈强高兴地这样说。
由于酒精的作用,三个年轻的心就快活起来。说跳就跳,说唱就唱。在这无人的大沙滩上,面对银月黄沙,谁还能不为之兴奋呢?
三个人,每人拿着一个酒瓶子,在沙滩上跳起来。边跳边喊,都淘醉于这每好时刻。身上穿着的衣服,由于工地上脏,洗刷的少,此时就如一个硬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三个人跳一阵子脱一阵子。最终拔光自己的膀子,对着银月在沙摊上蹦达——魔鬼裸舞?
但这样蹦还感觉不爽。三人想,找些材禾,点个火堆,跳个篝火舞。三个围着一堆火,高兴地在沙滩上翻着跟头,神经错乱地如跳街舞……
三人跳舞,觉的越奇奇怪怪就越有意思,总之能想到的各种鬼姿势,恶做剧都想到了,这是不是叫放纵呢?还是快乐舞者?如果有人能看到首先冒出的一句话,肯定是到了疯人院了,或者倒胃口吐脏水,哈哈。天地一绝舞姿,舞者,跳累了,疯够了,三人如死猪一般地躺在夏夜的沙滩上,感受细沙温柔……
遥望满天繁星,畅想天地的神话。陈强悠悠地问:“一丹你回家复读不?”
“想复读,不知家里的条件容许不容许。”赵一丹沉声说。
“我一定要复读的直到考上大学为至。这他娘的苦我受不了。”李宪怨道。
“我也是一定要考上大学的,这活真是太苦了,工钱又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这一个月苦死苦活的才挣了500多元。而做为一名老师,月工资至少是我们的3倍,更不要说别的干部。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这么大呢?”陈强说。
“你说农民工能挣上钱不,他们太可怜了?老受人欺负,还活得不如人,我们知道,农民工也不好干,都需要技巧。光不单单是出卖苦力那么简单。”赵一丹说。
“是啊,我们几个都要好好地复读,挣取都考上大学。走出我们的大山,改变我们终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陈强说。赵一丹说:“我想当作家,将来一定要把这一段打工经历写到小说里去的。永远忘不了这段同甘共苦的日子,一个被洞洞里睡过的日子。”
“呵呵,老酸。你写小说时一定要写上我呀。陈强你给多写些,看他那个慢不腾腾、磨磨叽叽的样子,其实心里可花了。整天还不是想着张瑞的二亩水浇地。哈哈哈。”李宪粗俗地说。
陈强抓了一把沙子,照着李宪的脸就是一把。李宪那个傻笑的嘴吧里就灌进了好多沙子。连忙翻身“呸、呸、呸地”往地上吐,操起少子,就打陈强。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你个老驴,妈妈的,君子动手不动口,你怎么往大爷的嘴里灌沙子?”
两人在沙地上一阵子狂奔,最后陈强就败下阵来,被李宪压在沙地上吃沙子。赵一丹忙去拉开,总算平了这一场战争。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如果我这次去复读,再遇到那五个混混来报复怎么办,你们两个帮我打不?”赵一丹这样问李宪和陈强。“打什么架啊!我们两个不打,要打你就打我们两个只能拉架。”“为什么不打呢?”“不打了,我们要好好学习考大学。这次打工我对上学是铁了心的,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三心二意了。”
赵一丹心想,那五人早被他的五人小组解决了,当然再不怕了。就是想试试这两个加伙打不打架。人生易逝啊,那有闲心打架斗狗?
陈强过了一会说:“大家都记好,我们将来考上大学之后,再过五年来这个地方看看,看看他变成什么样子;看看我们当时干的活地方还在不在;回想一下我们干活的时艰辛;看看我们曾经流过汗水的这片黑土地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会不会象现在这样荒芜?”
“肯定不会了。我们干的这个活就是二号井井口和作业区的办公房,这二号井是一个出煤的地方。煤好能买钱的,将来肯定会有好多煤碳工人在这儿定居,这儿一定会成为一个小小的城镇的。”赵一丹肯定了陈强和李宪的话:“对,一定要来。”
三个人不知什么时间在沙滩上睡着了,又不知什么时间睡来,看着满天的星星,说不出的神秘。相互推醒后李宪说:“一丹,我梦见我们三个人都考上名牌大学了,拿着那红彤彤的入学通知书真他娘的牛气。”
陈强说:“走吧,回房睡,你肯定是被山风吹到屁骨眼里了,所以做梦了。哈哈哈。”
“娘的,你一个‘大学生’,说话也不讲口德。”李宪骂着说。“我这是跟你学的。”陈强顶嘴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咬仗了,都是一丘之貉!呵呵。”赵一丹骂道。
过了十多天,赵一丹三人的包工活干完了。在算工钱那天,阎文学老板一个劲地夸他们三人:“想不到你们三个小鬼干活真不赖,工友们都夸你们三个,我真有些舍不得放你们走。但是想想你们三个‘大学生’,(阎老板认定赵一丹、李宪、陈强三人一定会考上大学的,所以这样说),我打心里高兴啊。我这建工队上曾来过三个‘大学生’。”
老板在发工资时,陈强最高,李宪和赵一丹一样。李宪不满地对老板说:“你说我们三个都不错,为什么给陈强的工资比我们两个高呢,我心理有些不服。”
阎老板说:“我知道你们三个干活都不错,不差上下。为什么有差别呢,因为陈强去年跟我干过,同时他还带来了你们两个,所以这就是差别奖励。”
李宪再没有啃声。干活工地离城区比较远,他们那儿也是临时开发,没有一个顺路去到城里去。阎文学为他们当了一辆顺路去,带他们三人去城里车站。三人坐车远行时,阎文学对着他们的背影说,多好的三个大学生,一定会成为三个优秀的大学生的。
话说,赵一丹、李宪、陈强三人在建工队上打时,也是暗暗竞争的对手。在学习成绩上,也是相互比较的对像。回家之后三人都去了母校查了学习成绩。赵一丹的考试总成绩竞然比李宪和陈强高出几十分,考了380分,尤其是赵一丹的数学成绩,足足考了100分,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惊喜的事。
他们三人的成绩,上西吉重点中学培养对象的复读线不成啥问题。西吉重点中学人们都戏称是普通大学的预科部,重点大学的加油站。只要在这儿复读一年或者两年,重点班的升学率是98%。只要他们三人不出意外,考个大学是成问题的。
所以,成绩好的学生自然就进这个中学学习,成绩不好的花钱走后门也要插到这个学校复读。赵一丹、李宪、陈强三人知道各自的分数后,信心倍增,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信心。再到西吉重点中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