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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挽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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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远远的坐在马上,看他细心地给她包扎,手法万分专业,这才是经过生死战场训练过地战士。只是蹲在一旁的林木灵有些碍眼,正如同林木灵不赞同沉醉一般,她在心底也是看不上林木灵地小家子气的,但是没想到最后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却在她的手里。

沉醉眯了眯眼睛,企图掩饰眼里的寒气。

留王跑不到五里就累了,干脆停下来。众女眷的马队也缓缓的赶了上来,沉醉还是很自觉的打马来到楚律的身边,确不想迎来一道冰冷的目光,曾几何时留王对自己有了这么大的不满,沉醉狐疑。

“国阶,你的两个女儿木兰和木灵都出落得越发水灵了。”留王笑呵呵的对身边的林丞相道。

“王上过奖了。”林丞相谦让的时候,林木兰和林木灵都乖巧的上前。

“今儿难得这么高兴,让她们也跟着孤的这几个不肖子乐呵乐呵,别太拘束了。”

这些沉醉都没注意,只是容贵妃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快,让沉醉留意了一下。林木灵是她未来媳妇,她没道理不快,那么就只有林木兰了,不快是因为她知道了林家的打算?沉醉没想到的是留王也这么明显的想将林木兰娶做儿媳,楚律在留王心中的地位看来非同一般。

当沉醉沉浸在思考中的时候,内监已将事前准备好的鹿抬了出来。

“谁要是能猎到这头鹿,孤重重有赏。”留王对着众人道,但是逐鹿的典故众人皆知,也没人敢大胆的和那几位成年的王子抢夺这只猎物。

霎时每个人看这头鹿的眼神有了些许不同,人类的联想总是特别丰富,总喜欢把各种小事和留王设立太子一事联系起来,无论是有希望的还是没有希望的,都搓了搓手掌,跃跃欲试。沉醉撇撇嘴,皇位继承人的选择怎么可能通过如此幼稚的方法?

一刻钟后,留王已经坐进了明黄布帛搭建的凉棚里,下面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就等着一声令下,快马疾出。

百骑齐出时,楚律的马不快不慢,刚刚好的在中间,沉醉则是故意放慢,企图落于人后,才不去淌这淌浑水,还不知道前面有没有钩心斗角的暗桩等着各色人等,还是不要惹上无妄之灾才好。

可惜企图终归是企图,她胯下的这匹雪白无暇的马一点儿也不听沉醉的使唤,拼了命的跟在楚律的坐骑之后,及至林下众人散了开去,它依然分寸不落的跟在那匹黑得滴墨的丑马后面,让她和楚律两人脱了大部队。

沉醉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调转马头,可惜也无济于事,只还来白马疯狂的扭动。

楚律朗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没用的,小白和小黑,一公一母,从小一块儿长大,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果然,果然,沉醉咬牙切齿,她就奇怪楚律好端端的不骑他以往的坐骑,偏偏选了这两匹不算出众也不算落后的马。

“啊”沉醉惊呼,只因为她走神的时候被楚律一把捞了过去,圈于怀里,坐于胸前。

“你这是作甚么?”沉醉怒吼。

第二十七回 自作孽亲试软骨散

“你这样虐待小白,实在看不下去了。”楚律嘻笑。沉醉只能无语,他的无赖她早就领教过了。转而感叹他取名字的水平,蟋蟀就叫蟋蟀,黑马叫小黑,白马叫小白,和他平日对生活精致的要求,可是很不符合。

“你干嘛给马取这么个名儿?”沉醉在万分的暧昧中,硬是掰出了一点儿话题。

“你说什么?”楚律将耳朵靠近沉醉的嘴唇,风驰电掣让人很不容易听清楚。

“你干嘛给马取这么个名儿?”沉醉提高了音量。

“你说什么?”楚律的脸开始在沉醉的嘴唇上摩擦了起来,沉醉这时才从他的坏笑中看出他的故意装蒜。

沉醉看出楚律的捉弄,只能气鼓鼓的沉默。头埋在他的胸膛处,任风如刀般从耳畔刮过。直到楚律勒马停住,她才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

他们在商山的至高点,北面是一片茫茫无际的草原,顿时有一种渺小的感触,觉得一切都不可掌控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

沉醉抬头侧目,看到手执缰绳的楚律挺拔的坐于马上,其气宇轩昂处仿佛一切又都在脚下,这就是人之不同吧。

“你不去逐鹿?”

“为夫还有更要紧更有趣的事要做。”楚律低头笑笑,翻身下马,将沉醉抱下沉醉屈膝坐在楚律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拿出的毯子上,看他又拿出一个皮囊,待他揭开盖子才知道是醉花荫的桂花酿,不由又想起去年的情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殿下既带了美酒。怎么却忘了佐酒地小菜?”沉醉看着身边双手置于脑后仰躺的楚律,没话找话说,这几日他的行为让沉醉很是不习惯。。奇……書∧網。例如眼前地他就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目不转睛。让沉醉仿佛浑身爬满了蚂蚁一般。

“我这不是带了么,而且还是天下无双地珍品佳肴。”楚律笑嘻嘻的说。“古语云秀色可餐,诚不欺我也。”

沉醉懒得理他登徒子的模样,侧身背对着他躺下,假寐。清风徐来。倒也舒服。只是正要好梦酣眠时,却被胸前的凉意给惊得仿佛闻炸雷。某人含着桂花香的气息就缭绕在颈边。

“你,你干什么,这里,这里是外面”可能是太过震惊,沉醉说话都有些不流畅。

“以天为幕,以地为榻,咱们不是还没试过么?”楚律地笑中明显溢出了不怀好意。

“你休想,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沉醉真的是找不到形容词了,用后面的什么禽兽不如之类的实在是太过学究,她本就不是将世俗放在眼里的人。只是不愿意配合眼前这个人而已。

不料楚律此时却收回了魔爪,兴奋的起身。弹了一个响指。“想起来了。”沉醉看他兴匆匆的回到马的身边,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掩上衣襟,正襟危坐。

却看见楚律拿了一个可爱精致的青色玉瓶走过来,放在沉醉地鼻子下,“闻一闻。”

沉醉果然听话的嗅了嗅。“这是什么?”她好奇的问,这瓶子里地东西无色无味,不知道他让自己闻什么。

“十香软骨散。”楚律一本正经的回答,仿佛自己拿来给人闻地不是毒药一般。

“你”沉醉惊愕地想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十香软骨散虽然她也买过,却绝无自己去试闻一下地道理,所以她并不清楚。她怎么会这样信任他?他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沉醉觉得自己笨死了。以后无论干什么,都要想想他的动机。

“为夫突然想起这个了,还是新婚夜从夫人那里得来的,如此贵重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

沉醉早就忘了这茬了,“你居然随身携带?”沉醉瞪大了眼睛。

“为夫只是忘记搁回去了。”楚律邪气的俯身。沉醉想反抗,只是双手无力,放到他的身上反而成了爱抚。

“这药真不错,物有所值,见效快,效果佳,夫人当初多准备几瓶就好了。”楚律一边品尝自己的猎物,一边头头是道的评论。

沉醉又羞又急却没奈何,任何的扭动和反抗,不过是更为激情的催情剂。

却在她吞没的他的时候,沉醉突然听见风声里传来呼唤的声音,“二殿下,二殿下”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刚才甩掉的侍从寻了过来。

沉醉立即僵硬得仿佛石头,浑身的神经和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目前的样子如何能被人看见。她将脸紧紧贴在楚律的胸口,心里希望那些侍从不要认出自己,就当是楚律在外面的风流帐好了,沉醉有些自欺欺人。耳畔传来楚律倒吸气的声音,沉醉还以为他也惊住了,抬眼却看到他一副享受无比的神情,“太紧了,要绞断了。”楚律贴在沉醉的耳畔戏谑(天雷教徒)。

沉醉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耳红面赤,却羞愧难当,求饶的泪水止不住流出来。他伸出舌尖接住沉醉的泪水,“四儿的泪水总这么美味。”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仿佛那声音没有任何影响。

那声音近得沉醉都能听见脚步声了,但最后却不知为何,又渐渐消失。此时沉醉的心才放了下来,任狂风暴雨驱驰,浑身酸软无力。

“夫人不用紧张,他们看到小黑的尾巴自然会知情识趣的离开。”

沉醉费力的侧头看了看和小白一起站在山顶的小黑,尾巴上系了一条手绢。估计这就是楚律不方便被人打扰时约定的标记。

“你倒是驾轻就熟。”沉醉讽刺楚律一定是干了不少这种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楚律不答话,只是笑着起身整装,然后耐心的给沉醉穿好衣服,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象牙梳,有模有样的给沉醉整理起发髻来。

沉醉见他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应该是个中老手,而且还随身带着梳子,对女子的发髻整理起来也不陌生,心里没来由的厌恶,想要甩开他的手,却仍然无力。

“解药拿来。”沉醉无力的靠着他,但语气却很生硬。

“夫人中气十足,还需要什么解药?”楚律的手顿了顿,语气有些讥讽,通常在这种事情以后,女人家如果表现得如此无情,会深深打击男人的自尊的。

“现在给了夫人解药,为夫实在不忍夫人犯下谋杀亲夫的大罪,还是等夫人气消了再说。”他笑盈盈的收好梳子,将沉醉抱上马,闲庭信步般的回去。

回到大帐的时候,天色已晚,众人都已立在王帐中,猎得鹿子的居然不是楚振,当然也不是楚律,而是忠信君世子。

“王上打算怎么奖赏世子啊?”容贵妃笑容满面、柔情似水的看着留王。

第二十七回 自找罪景轩受笞刑

“依爱妃看呢?”留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悦,显然这个结果让他并不满意。

“世子已经弱冠,至今还未大婚,王上要是能赐他一个美娇娘,岂不是皆大欢喜。”容贵妃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了林木兰。

沉醉拍案叫好,好一个皆大欢喜。容贵妃代表的六王欢喜了,她想笼络的忠信王欢喜了,和林家结亲确实是一段良缘,不想娶林木兰的楚律自然更高兴。

今日之事,沉醉此时才算是看清楚了。楚律舍鹿,自然是因为他早就在为忠信王世子铺垫,究竟谁才是真正笼络住忠信王的人,恐怕至今未见分晓。怨不得林木兰这样的大美人,他都愿意舍去,自古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能有几人?

楚振空手而归,一定是他有意相让,破坏楚律和林家结亲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即使他不相让,沉醉也坚信楚律决不会放手让楚振逐鹿而去。

更何况有楚律和楚振在前,给忠信君世子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猎了鹿去?沉醉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沉醉这时才算真正想通,楚律为何放过林木兰那样的大美人,亏自己还曾自恋的以为他是为了自己。这个世界,一心人根本就是妄想,何况他也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一心人。

“爱妃说得极是,只是小儿女的婚事自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孤老了看不清他们的心意了,错配了姻缘岂不憾哉。”留王三言两语坏了容贵妃和楚律的算盘,赏赐了忠信王世子一些珍品,此事就算打住。

留王看起来有些疲惫。已经吩咐下去准备休息了,可不知怎么又突然叫住楚律,“律儿。你不是向来最喜欢打猎么,今儿怎么一点收获也没有?”留王皱起眉头。

楚律很顺口的回答了一句:“儿臣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奇……書∧網”

沉醉严重鄙视他说谎跟吃饭一般自然地本事。

沉醉胡乱用了晚膳。楚律又被留王召了去,所以早早歇下了,今日实在是太耗费体力。

“郡主,郡主,殿下回来了。”沉醉被乐姬无情的摇醒。沉醉心想他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平日里也不见乐姬为了这事吵醒自己啊。

“殿下不知为何事惹怒了王上,挨了四十大板。”

沉醉听到这里的时候,顿时睁大了眼睛,坐了起来,喜笑颜开地问:“真的吗?”她立即披上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整理就奔向了楚律地帐篷,她实在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个平日嚣张的夫君今日是如何一副倒霉样。

“王上为什么打你?”沉醉看到楚律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不是问他伤势如何,不是问他的感想。而是问为什么。

“老子打儿子还需要什么理由?为夫挨得心甘情愿。”楚律虽然挨了打,趴在床上,但是神色依然如常。丝毫不见沮丧。

沉醉见他顾左言右,知道追问不出。这是留王释放的信号还是什么。在这么敏感地时候?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楚律见沉醉久久不出声。

而沉醉则有些呆愣的看着他,一时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傻傻的摇摇头。乐姬和墨奴在一旁都着急了,墨奴向楚律的臀部眨了眨眼睛,沉醉赶紧问道:“你疼不疼?”

“为夫还以为你不关心呢?”楚律的声音此时有些疲惫,竟有些小孩撒娇的意味。

韵兰此时端了药进来,楚律合作的饮下,但是对外敷地药他却阻止了,“你们都出去吧,四儿应该不介意为为夫上药吧?”

沉醉倒是真的不介意,反正也没什么害羞的,而且力道还可以自己掌握,虽然有落井下石地嫌疑,但是她觉得对付眼前的坏人,难得有他落难地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沉醉见他白生生地屁股此时已经血肉模糊,看来打得不轻,却不见他有丝毫疼意,只是额头的汗珠泄漏了他地疼痛。

沉醉的手一下去,就让他叫了起来,“轻点,轻点,你要谋杀亲夫啊?”

“奇怪了,刚才怎么不见你叫疼?”沉醉觉得此时不正是男子汉充当硬汉的时候么。

“刚才当着那些奴才的面,为夫怎么好意思。”沉醉心想你倒是坦白。

手落下去的力道减轻了一点,但是他还是咋咋呼呼的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沉醉见他讽刺自己是狗,又加了些力道,他也只管叫嚷,“哎哎哟哟”的叫声在他的故意下格外暧昧,很有强攻和小受的意境,沉醉也不由噗哧的笑出声,幻想起他当小受还闻了十香软骨散的情景。

沉醉狠心的不曾减轻力道,他却也坚持了下来,不曾嚷嚷换人上药。

刚伺候完药,容贵妃突然传话,让沉醉明早立即入宫协助她准备安国君楚振的婚事。其实嫂嫂入宫准备弟弟的婚事,这在留国也不陌生,只是在眼下这种时刻有些让人生疑。

楚律听了后,只是静静的看了看沉醉,拍拍她的手,“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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