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春节前夕,我在上海得到通知:华侨大学解散,教师务必迅速回校,下放到农村和贫下中农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虽然冠以神圣的“蹲点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名义,但我的心情仍像上海的天气一样阴沉起来。上了火车后,我就发现钱包不见了,这下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搜遍身上所有的口袋,总算找到了l元钱和几张毛票,心里稍许安定了些。好在火车到达漳平的时候,我要下车到同事家去拿两个樟木箱(那时结婚,福建的樟木箱是上等嫁妆),可以借一点钱。樟木箱挺大.力气比我大得多的同事抢着为我挑到火车站。我向他借了5元钱,算一算到厦门住一夜旅馆1元钱,吃一顿饭5角钱,到泉州的汽车票票是2元5角左右,再花l角5分钱,乘公共汽车到华侨大学。 “多乎哉.不多也。”孔乙已的喟叹冒出我的嘴边,心情也为之一振。...
:**北京北京作者:冯唐《北京北京》序 给 BP。这世上,有阴差,有阳错,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His aim was not to write about the erotic but to write the whole truth about the life he knew — Karl Shapiro 神在细节间—爱因斯坦 自序 《北京北京》是万物生长三部曲的第三部,也将是我最后一部基于自己经历的长篇。 和之前的《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以及《万物生长》一起,三个断面,构成一个松散的成长过程,希望能对自己蹚过的那段时间有个基本满意的交待。就像学动物学的时候,取腔肠动物水螅不同的横截面,放在显微镜下,有的横切过精巢,有的横切过卵巢,有的什么也不过。这样用最少的力气,明白最多的道理。...
:**拍卖师:最高出价者是谁?——关于苏童及《河岸》的简单爆料李昌鹏/文二○○九年一月,评论家王干拿到苏童的长篇新作《河岸》(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该书四月初与读者见面),李某在“干老”手下当差,于是,有幸得到填写发稿单的机会,忝为《河岸》在《中华文学选刊》二○○九年三月发表的责编。一读二读三读从第一回阅读到今天,李某不知不觉已经读了五回,而《河岸》的味道没有浓转淡,反而像火锅,越熬越出滋味。所以,李某心中独自欢喜,俺得着件宝贝。这宝贝乃艺术品,非李某能独占的,否则,定要私藏,不予示人。不能私藏,出于无奈,只好拿来大家共享,在这里当个快乐的拍卖师。拍卖师拿出拍卖品,出示底价的是他,之后,最高出价者是谁,不得而知,他只是候着有识之士,准备稳稳地落槌。按照牛年买牛奶的惯例,我们一定想先了解产奶的奶牛是否受过检验,这里,先介绍一下苏童的国际“生产标准”。...
《白色的旋律》作者:橘羽 彩虹俱乐部 彩虹俱乐部位于D市市南,它是一座三层楼的建筑。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间普通的俱乐部,内设各式娱乐项目。由于普通客人没有VIP卡,他们始终进不去第三楼的VIP专场。即使再好奇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第三楼的设施其实和第一、二层没什么特别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只招待同性恋者。当然,来这里的几乎都是男同性恋者。 凌嘉瑞站在彩虹俱乐部的大门前,在他们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很满意今天的装扮,一身宽大的衣服巧妙的遮住自己女性的特征,配上一顶鸭舌帽更是无懈可击。现在的她,怎么看都是无敌美少年。她偷偷窃喜,这张脸怎么也让人看不出自己已经是刚满二十岁的人,在别人眼中她只有十七、八岁而已。...
一 10年前,大哥和爸爸在一个地方上班,所以下班之后总能坐同一趟火车回家。 那时,大哥还没有结婚,但是正与嫂子处于热恋中,大嫂的单位距她家也就500米,几分钟路程,但还是每天下班后在单位等我大哥,与大哥一同回来。 有一天,天降大雨,爸爸没带伞,而大哥带了,于是大哥陪着爸爸一路走回来。 外面下着雨,大嫂在空无一人的单位等大哥去接她。天渐渐黑了,没有伞,迟迟不见大哥出现,大嫂哭了。 感动于大哥的孝顺,现在如果再出现同样的事情,不知大哥会怎么处理。 二 我12岁那年,我们全家煤气中毒,爸爸在出去叫人后回来最先抱我出去。他们说之所以爸爸选择抱我,是因为我最小,最严重,但我宁愿认为是爸爸最爱我——他最小的女儿。...
楔子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希望自己是一只雄鹰,能够奋力保护你免受任何伤害。——李子涵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希望自己是一只天鹅,并不是因为它的美丽和光鲜,而是因为它对爱情的忠贞不渝,一生只爱一次。——刘敛男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希望自己是一只萤火虫,虽然渺小却可以萦绕在你身边,为你所爱。——楚天依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希望自己是一只衔泥的燕子,可以为你筑个温暖的窝,在那里等着你回来。同一个屋檐下,你只有我,我只有你。——催果果第一章 感动上帝的泪 我离开别墅,骑着摩托车向着我不愿去的方向奔驰着。虽然仅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却像隔了一昼夜,虽然那么不愿到达,却还是到了。我拔下车钥匙,推开了门。何韵薇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勾勾搭搭,风骚的表情。我把门敞开,整个身体半倚着门和何韵薇四目相对。...
在这个长岛火车站的停车场,每天早上总是停满车子,每天晚上又总是空空荡荡。因为许多在纽约曼哈顿上班的人,早晨都从家里先开车到车站,搭火车进城,下班再搭火车回到这个车站,开车回家。 火车的班次多,不堵车,不误点。附近的上班族,几乎已经没有人再自己开车进城了,也由于每天总是同一批人,在同一时间,搭同一班车,彼此虽不一定知道名字,但都有了熟识的感觉,偶尔也说说笑话,聊聊天。但在“9·11”这天,在回长岛的火车上,不再有人说笑。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熟人见面只是点个头,就又把脸朝向窗外。 车子也比较空了,有些人在世贸中心倒塌之后,吓得提前回了家。有些人被困在城里,无法搭上车。当然,也有些人再也回不了家。...
从我没记事起,就在奶奶身边。 奶奶的白天和晚上是不同的。晚上她一边梳头,一边讲神奇的故事给我听。夜晚给她的声音镀上神秘的色彩,我几乎认为她被故事里的神仙施了法术,她要是长了翅膀飞了可怎么办?于是我就拼命钻进她怀里,把腿也架在她身上,生怕她离开。她就会搂住我钻进被窝里,每天晚上,我都在她坚实的臂弯里,幸福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她成了白天的奶奶,个子高,身板儿壮,穿得干净整齐,浓密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在脑后,我就觉得安全了。 奶奶没念过多少书,但是有学校里学不来的善良心地。她喜欢动物,最多的时候同时养着二十六只鸡、两条狗和三只猫。我就是书小动物才学会的数数。可她惟独不养猪,因为不忍心年底拉去杀了。...